第六十四课
现在开始学习第二堂课的内容, 下面要讲的是第二个科判:
丑二(尤其趋入善法之行)分二:一、自己修行之理;二、饶益他众之理。
这个科判讲到了尤其趋入善法的行为,前面是善行自己之事。首先是学习自己修行的道理,第二是学习如何去利益众生的道理。在菩萨行当中,自己利益、自己修行和让众生得利益,侧面不一样,但总体来讲是完全一致的。
首先讲第一个道理:
寅一(自己修行之理)分三:一、宣说所修有力善法;二、修行方法;三、宣说胜劣取舍。
这三个科判当中,第一,我们所修行的善法怎样变得有力,怎样变成一个重业,这个方面是很重要的;第二是讲修行的方式,怎样去修行;第三是宣讲善法的胜劣和取舍,因为从总体的角度来讲,善法有很细的修法,有比较难的,还有比较容易的等等,里面的功德也可以分胜劣,然后对胜劣怎样做取舍,在第三个科判中会如是宣讲。
首先讲第一,宣说所修有力善法。为什么我们要宣讲这个科判,学习这个道理呢?就是因为我们人的寿命是有限的,精力也是有限的。我们一方面要在世间做很多事情,养活自己和家人,做很多交际应酬等事情,一方面还要去修行,所以我们的修行时间本来不多。而且在修行的时候,如果我们不懂得善巧方便,不懂得怎样让善法变得有力,变成重业——如果不懂得这个道理,那么在很短的修行时间当中,修行的质量又不好的话,我们就很难以在今生当中累积更多的资粮。这个科判宣讲的道理为什么很重要呢?就是告诉我们怎样才能够让我们所修习的善业变成重业,或者就如在这个科判当中讲,怎么样让所修变得有力,让善法变成有力的善法。那么我们就可以在最短、最少的时间当中,让我们所行持的善法变得真正有质有量,或者说让它变得非常有力。如果因越有力,那它的果也就会现前得越快、越圆满。这是我们首先要学习这个颂词的原因和必要性。
恒依强欲乐,或依对治引,
以恩悲福田,成就大福善。
这个颂词的关键就是第四句成就大福善——成就一个大的福业、大的善业,怎么样成就呢?就是前面所讲的三句话“恒依强欲乐”等,这里面有四个条件,第一个就是“恒依”的“恒”字,这是讲到了时间。“强欲乐”就是讲它的发心。“或依对治引”就是讲它的对治。“以恩悲福田”是讲它的对境。如果我们具足了这四个对境,就很容易成就大福善。首先我们看“恒依”的“恒”字,“恒依”就是讲时间要长。
我们做任何一个法,不管是很大的一个善法,还是乃至于只是每天在佛堂上供七碗水,不管怎样,一个善法如果做的时间很长,恒常地每天都在做,这个善法就能够变成一个重业,变成一个大的善法和强有力的善法。虽然我们每天做的是供一碗水或七碗水,或者供一盏灯,但是如果我们以很长的时间来做的话,这个看似很微小的一种业,通过长时间的坚持,它就能够变成一个重业。除了以此为例,其他如我们每天的念诵,每天磕三个头,或者说每天经常去放生,每天都能够去发一点善心菩提心,每天都这样做,做的时间很长,累积得多了,这个时候它就会变成一个重业,变成一个大的善业,所以说长时间去做很重要。
我们在修佛法的时候,最好发一个长远心,每天坚持在佛堂里面去供佛,或者每天坚持去顶礼,对修法来讲,这也是善法方面的一种纪律,有了一个这种纪律,可以约束我们在这样的时间当中尽量地去做善法,能够保证它成为慢慢增长善法的一个方式。所以我们在修行佛法的过程当中,有些善的执著,有些这方面的纪律、戒律也应该去遵守,这个是“恒”字的解释。
然后“强欲乐”,就是我们在做善法的时候,应该发一个比较勇猛的心,有比较强烈的欲乐,像我修习供水或者打坐、念诵咒语,我就是应该有一种很强的欢喜心、很强的欲乐,就是要做,而且很欢喜地去做,很强势地去做,像这样通过这种很强的欲乐,这个业也容易变成一个强善业。
比如说放生也好或者说听闻佛法也好,本身功德是很大的,但是如果我们放生的欲乐不强,别人说好多次之后,自己勉强答应去,那么此时自己的心态是勉勉强强的,虽然参与了一个大的善法活动,但是因为自己的欲乐很弱的缘故,所以这样的善法就不是一个有力的善法了。
我们在听法的时候如果很勉强,我们在修行的时候、修菩提心的时候如果很勉强,假如没有很强的欲乐,这个业就不会成为一种重善业,就不会成为一个有力的善业。这个善业如果不是很有力,那么我们所积的这个资粮本身,从因果的因的角度来讲,它的因力就不是很明显,如果因力不明显,要得到一个强有力的果,或者说要马上成熟果,就非常困难了。
我们在修法的时候,也要经常观察我们的欲乐怎么样?有些时候容易发生什么情况?——刚开始的时候欲乐非常强,但是时间稍微长了之后,这种欲乐就慢慢弱下来了,以后就变成了一种应付:好像我有一个经要念,有一个咒语要念,就变成一种应付了,尽量找借口,最后就干脆不做了。
我们的修法随着欲乐的强弱,的的确确是会有改变的。所以我们应该保持经常保持一个强有力的欲乐,当然我们要保持,也需要有基础。平心而论,作为一个修行者,谁不愿意保持一个强欲乐呢?我们问任何一个人:假如让你选择,能够让你保持一个强盛的修善法的心,愿不愿意?很多人都会愿意。但关键是,我们是一个初学的众生、初学的菩萨,要保持一个强烈的欲乐很困难。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要去思维因果的关系,如果我们把因果的关系能够深深地做思维,懂得了缘起规律之道,这时强欲乐就容易产生。
一般来讲,我们看米拉日巴尊者传记的时候,每一次看到这个地方,对我、对很多修行者都会有某种启发。在当时对话的过程当中,他的弟子问:尊者,您有这么强的一种修法的欲乐,能够做这么顽强的苦行,您肯定是佛的化身,肯定是某菩萨的化身,到底您是谁的化身啊?米拉日巴尊者说:我不是哪个圣者的化身,实际上是因为我思维了业果不虚的道理,因为我杀了人,怕堕地狱,而且我也知道成佛的功德,我对因果缘起之道生起了强烈的定解,所以我在修行善法的时候就有这么强的一种动力。他说:如果你们也能够这样思维,那么我这样的苦行任何一个人都做得到。这句话给我们的启示是什么?我们如果能够对因果之道产生非常强的信心,产生一个很深的定解——如是的因如是的果,佛法当中我们经常提,这个缘起的道理,因果的道理,的确是非常关键的问题。如果我们对这种因果关系产生了定解——你看我们造了多少恶业呀?就拿这一世来讲,我们杀了多少生?偷东西、说妄语、然后产生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贪欲、嗔恨,或者欺骗众生等等,做了很多恶业。如果按照业因果的道理一个一个对照的话,那么可以说,不需要人来授记,我们的下一世会很悲惨的。如果真正对业果之道产生了定解,我们就会想到,一定要对治,一定要去忏悔,一定要在我死之前把这个罪业都清净掉。这个时候,每次去修忏悔都会有一种强烈的动力和强大的欲乐推动自己,这个时候就会下决心:一定要把罪业忏净!或者我们在了知了成佛的功德和缘起之后,在积累资粮方面一定要多做,做的时候就有很大的力量推动我们去做,这个时候所做的每一个善业都会成为重善业,都会成为有力的善业。所以这里面的关键问题还是在于思维业果的道理。
有的时候我们说业果的道理是入门的法,但实际上,业果的道理是非常深奥的。因为真正来讲,我们通过推理可以知道一切万法空性,这个总相的推理我们可以通过一种理证推出来,但是要让我们通过推理证明因果的道理,这个非常困难,可以说极困难。佛讲的因果之道是最正确的,因为是佛是遍智,只有佛才能够把最微细的因果问题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我们要去推理这个因,要推理这种业果,的确是很困难的,它是很深的法门和道理。但是,如果我们不管通过什么方式,真正对业果之道产生了定解,强烈的欲乐一定会生起来的,而且强大的欲乐一产生起来,我们的这个业就会变成重业。
有一次我问我自己,或者很多道友也在问:我修了这么长时间佛法,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为何没有感应、没有动静?其实我们真正观察,我们修行的欲乐有时候就是不强,修也修了,但你是通过什么样的心来修的呢?这就很不好说。如果观察每天我们修行的心态——夹杂恶心或者修善的心力不强等等,有很多问题在里面,如果我们有个很强的欲乐,就会变成一个重业。
第三个“或依对治引”,依靠对治来引发。“引”就是引发,引发什么呢?引发成就大福善的意思。这个引字和后面的大福善可以对应,依靠对治的法来引出这种殊胜的善业。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我们在修善法的时候,要尽量对治它的违品。比如我们在布施的时候,我要对治布施的违品——悭吝。我们不要有悭吝心,尽量不要悭吝,通过各种理证明白这个道理。前面我们在第三品也讲了布施的道理,布施的违品就是悭吝心,所以我们要对治它的违品,只有把它的违品对治了,这个布施的善法才是一个清净的布施。
我持戒的时候也要对治它的违品——破戒,把这个违品对治住了,这个持戒才是清净的、持戒的善根。所以我们要成就大福善,就不能有它的违品。比如说,我们在修善法的时候,怀疑它的果、它的功效等等,这就是修善法的一种违品。所以我们要通过定解来对治这种怀疑心,对治这种负面的能量。如果我们在修善法的时候,能够把它反方面的违品都对治了,那可想而知,这个力量当然就是很强大的。而让这种善法的力量不能够现起的,就是它的违品,所以怎样对治它的违品就非常关键、重要了。对修善法整体来讲,圆满资粮很重要。
第二个就是讲,忏悔罪业很重要。在修法过程当中,罪业会变成修法的违品,如果我们在修法过程中罪业很重,这个果就很难现起。我们从整体的角度,还有从个别修法的角度讲违品,能够对治是很重要的。所以这个地方讲第三个——依靠对治来引申重大的善法。这个方面我们前面以布施为例来宣讲,其实还有很多其他的对治,都要去引申出来,把这个对治引申出来才能成就大福善。
第四个就是它的对境,对境当中讲到了恩悲福田。实际上就是讲恩田、悲田和福田,那么恩田是什么?恩田就是对我们有恩德的人,比如世间的老师、父母、传授佛法的师长等等。这些方面就是属于恩田,对我们有恩的人就是恩田。还有悲田,就是产生悲心的对境,很可怜的众生叫做悲田。然后是福田,福田就是指这些已增上功德的人,比如说僧团、佛、法、上师等等。就是从修证上,或者从福德方面来讲,很容易引发巨大福报,这个叫做福田。
有时恩田和福田有些冲突,原因是侧面不一样,一个是从恩德角度讲,一个是从福德很超胜的角度讲。如果我们依靠福田,就很容易增长福德,它们的侧面不一样,可以从不同的侧面来观察。上师在讲记当中提到,全知麦彭仁波切在《经庄严论注释》中讲过,针对不同的修行者,对待田的态度或者看法是不一样的。一般来讲,小乘的修行者比较关注于自我解脱,所以注意力更多地放在福田方面。如果经常供养福田或承侍福田,更容易增长修行的功德。福田的功德越超胜,得到的利益就越大,所以经常供佛或者供养僧团等等,可以依此增长福德。
大乘的修行者一方面很注重福德,因为从自利方面,自己的功德增长。但是从大乘的角度出发是着重利他的,那么大乘的修行者对于悲田方面很注重,甚至于对待悲田态度超胜于对待福田的态度。“发心为利他”,就是把利他放在首位,把慈悲心放在首位,因为大乘是以利他为主旨的,所以对悲田很重视。
而且福田和悲田之间有不一样的地方:福田就是功德越超胜福德越大,供佛和供四果阿罗汉,供佛的功德就大得多;如果供养四果阿罗汉和供养初果阿罗汉,那么供养四果阿罗汉功德大;如果供养比丘和供养居士,供养比丘的功德大,是这样辗转增长的。对悲田来讲,就是谁的痛苦越大,你对他做利益的功德越大。比如说你给一般人做布施和给一个乞丐做布施,因为真正的乞丐很痛苦,你能遣除他的痛苦,得到的功德更大。从悲田的角度,就是越苦的得到的功德越大,所以布施乞丐功德大。如果布施乞丐和布施一个旁生呢?布施旁生的功德大;如果是布施旁生和布施恶鬼呢?比如说有时候做一些水布施,倒剩饭的时候,念一些观音心咒去利益这些恶鬼,或者说倒一些水在地上,念一些观音心咒加持,或者烧一些焦烟来利益恶鬼。利益旁生和利益恶鬼比较,因为恶鬼的痛苦重,所以说利益恶鬼的功德大。恶鬼和地狱众生比较起来,就是利益地狱众生的功德大。针对地狱众生我们做一些回向、念经。悲田是缘越悲惨的对境去做布施、做利益的功德越大,福田是越超胜的利益越大。
作为一个菩萨,悲田当然也是着重关照的对象,因为福田能够增长很多功德,所以在菩萨道中也有广做供养的说法。通过这样殊胜的对境,缘着这些对境就可以成就大福善,这是从成就善法方面讲。所以我们如果想在有限的精力、时间当中,让所修的法变得有力的话,那么这个颂词当中给我们开示的这个窍诀就非常重要了。
前面我们做过这样的对比:两个人修同样的一个法,比如同样都在放生,一个人是恒常做,一个人是偶尔做;一个人是具有强烈的因——欲乐,一个人是随随便便的心态;一个人身心当中有对治,另外一个人没有。钱都是一样的,如果具足了常时间、有强烈欲乐等条件的人,懂得这个善巧方便,同样做一个放生的仪式十五分钟,做完之后,他得到的业就是重业,如果没有这些,就是轻业。如果一次是这样,十次是这样,一辈子都是这样,这样二者的差距会越来越大。所以为什么有些修行者证悟得早,而有些人做很长时间之后,功德一点都不增长,和这些条件还是有很直接的关系。所以为什么叫善巧方便?什么叫做窍诀性的一种修法,这些都是窍诀性的修法,就是能够在有限的时间当中、在最短的时间当中让这样的业变得有力,变成重业,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善业是这样,反过来讲,恶业方面也是这样的。那么“恒依强欲乐,或依对治引,以恩悲福田,成就大福善。”我们从反方面看的时候,成就的可以是一种大的罪恶。那么怎么样成就大的罪恶?就是恒时去做一个不好的事情:每天去杀一只鸡,或者杀一只虫,像这样经常做、恒常做,这个业就变成重业了。你没有停止的意识,而且有一个想要恒常做的心。“恒常”,时间方面讲就是连续不断。“强欲乐”:是指在做罪业的时候,以一个很强的欢喜心做。反过来讲,你在做的时候很勉强、很不舒服,做的时候有惭愧心等等,这样的话业不强,业就不会成为重业。然后“对治”就是说,在做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对治?比如说前面讲惭愧心,我在做恶业的时候有一个惭愧心,觉得不好,那么虽然做了,但是不会成就大的罪业,他有个对治,因为有后悔、惭愧的心态在里面。
还有就是“恩悲福田”,那么做恶业的时候,如果我们以恩人为対境恩将仇报:比如对自己恩德很大的父母,去打骂或者去顶撞、杀害,这个罪业很重的。还有给自己传授知识的老师,或者世间当中我们的恩人,如果对他们造这些恶业,因为他们是恩田,所以就会成就大的罪恶。然后“悲田”,比如去杀害旁生也有过失。对于“福田”比如三宝、上师,你去诋毁、伤害,也会成就很大的罪恶,这是说怎么让业变得重的情况。
当然此处是宣讲变得有利,反过来思考,我们千万要让我们的善业成为重业,不要让我们的恶业成为重业。我们在造恶业的时候时间尽量不要长,如果是迫不得已造,偶尔造,造的时候不要有强大的欢喜、强大的欲乐,造的时候最好有对治,有它的违品。然后要尽量避免福田、恩田、悲田,如果是这样的话,业虽然造了,但是也不会很重。但是如果这里面的条件都具足的话,那么罪业就会成为重业。
第二个科判:修行方法。
善巧具信已,即当常修善
众善己应为,谁亦不仰仗
这就是修行的方法。怎么样修行呢?我们懂得了善巧方便,也具有了信心,就应该常时间地修善。一切的善法,应该自己主动去做,不仰仗别人经常性地劝勉或者鞭策。我们分析这里讲到的修行方法,有三个要素和条件:第一是善巧;第二个是具信;第三是常修善。
第一个条件是“善巧”,善巧就是说你要懂得方法,能够抓住它的扼要,能够抓住它的核心,这个方面叫善巧。比如说前面讲到了四个条件,能够掌握这四个条件去做。我们应该掌握善巧做事情,你在世间上做事情的时候,要掌握它的技巧,关键的东西你要掌握。如果主要的东西你不掌握,其他的你做很多不一定有效果。所以我们修法、学习也需要一种善巧方便,要掌握正确的方法,这是很重要的。
第二是“具信”。具信就是我们做善法的时候要有信心。如果有了这样的自信心,就可以坚持下去;或者我们对上师三宝、对善恶因果有一种信心、有一种对境,这是会促进你修行的,就会有效果。所以要素当中,第一是要懂得正确的方法,第二是必须要有信心。信,一方面是自信,一方面是要对上师三宝有信心。因为我们修行不单单是通过自己的力量,而且还要借助他力,比如说对佛、对上师三宝经常做祈祷,通过上师三宝的力量加倍我们、加持我们。这个时候,我们里面有信心,外在有加持力,再去修行的话,可以让我们的心愿尽快地实现,所以“具信”也是非常重要的。
然后就是“常修善”,“常”就是恒常,常时间地修持善法。经常性地去坚持,这样我们修持善法真正会有一个成果。“众善己应为,谁亦不仰仗”也很重要,就是我们修善法应该独立自主地去做、主动去做,谁也不要依靠。那么我们需要了知:比如说谁也不要仰仗,我们还需不需要依止上师啊?还需不需要依止这个团体?实际上是需要的,这是宣讲的层次或者侧面不一样。一方面来讲,我们在初学的时候,当然需要依靠上师善知识的指点,需要善知识给我们传授教法或者加持我们,还有我们需要团体的力量。经验说明,或者很多事例说明:如果一个人单打独斗成功的机率很低,而如果依靠团体的力量,他就很容易承担、很容易成就。即便是没有什么很明显的成就,如果是跟随团体修行佛法,也不至于掉队很厉害、退失得很厉害。
我们有时总觉得在团体里和大家一起学习很不舒服,或者觉得是浪费时间、心很散乱等等,实际上不是这样的。有时我们想一个人修行,一个人看书,很多时候是这样的情况(但我不是百分之百决定):一个人单干的,他就是坚持两三个月之后,因为没有督促、缺少监督,所以两三个月之后可能就慢慢退失了修善法的意乐。
所以如果和团体在一起,和上师在一起,就可以帮助我们在修法的路上走得更远,更加有效率,因为互相之间有监督、有鼓励等等,所以在修行佛法过程当中,团体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这方面我们要依靠。最后,我们要慢慢在团体中学会一种独立的智慧,要养成能够独自修行的一种素质和能力。在三皈依当中有依靠僧宝,皈依僧是修行的助伴,我们在修行过程当中需要助伴,修行才能圆满,所以我们依靠团体的原因是这样。但是我们在依靠团体的过程当中,也要注意慢慢养成能够独自修行的能力。因为一切万法无常,或者说到了一定的时候情况会改变,这个团体还存不存在也不好讲。或者团体存在,自己还有没有这种机缘再在这个团体当中继续修行也不好说。所以我们在团体的环境中时,要尽量使自己具有一种独立自主修行的能力。
还有“众善己应为,谁也不仰仗”,意思就是说,我们对于修行善法应该有一个更加自主的、更加独立的修行态度,因为我们依靠团体,是依靠团体的压力,然后让我们去向善,但是我们还应该培养一种自己修行的能力。自己把修行的事情,修行的因果真正通过观察,已经非常明了、非常清楚了。我依靠团体也是这样,不依靠团体,我也有自己独自修行的一种动力或者能力,这是最好的。因为我们老是依靠其他人扶持的话,也没办法真正走得特别远。因为,一切聚会终究是会分散的,聚际必散,有这样一种道理。
不管我们是依止上师也好,依止团体也好,总有一天要分离的,这就是一切万法的本性。那么我们如何做到——即便是离开了这种团体,离开了上师,我的修行也能够继续往前走?这就要求我们在共修的过程当中,逐渐要获得一种能力。我们并不是说一开始就要离开团体,刚开始修行的确是需要鞭策的,我们在依止上师的过程当中也非常了知这种方式。我们刚开始修法的时候,就是依靠一种对佛法的信心,其他的动力都是缺少的,这个时候就必须要有一位上师,要有一个善知识天天督促你。或者上师说:今天我讲的这堂课,明天要复述,明天要讲考,明天要抽到谁、点到谁,就要让他把今天的课讲一遍。上师给了我这个压力,然后我必须要回去看书去复习,因为如果我讲不好的话可能在其他道友面前丢脸,或者上师会不高兴,会责骂我,或者不让我学法等等,反正我想到这些后果之后,我就去很精进地看书。每天都是这样,我们就在上师的这种帮助下开始去看书了。或者说,要来考试了,前段时间好多道友参加了考试,参加考试实际上也有这样的作用。比如说安排什么时间要考试,大家为了要考得好,或者为了不至于考得太差,所以就开始把以前学的东西再来复习、再来串习。把以前所学习的东西再温习一下,这对自己增长智慧,或者提醒自己修行的方式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或者我们在依止上师的过程当中,有些时候上师以很严厉的方式来批评我们,指出我们的过失,这时依靠上师的加持,我们也会精进一段时间。有时上师会鼓励:这段时间你做得不错,表扬我们,我们内心当中很高兴,觉得我做对了,我如果这样做了上师会很高兴,会赞叹我,然后我又精进一段时间,那么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又不行了,之后上师又会用其他的方式,或者再用呵斥你的方式让你再精进,实际上慢慢这样过来,不知不觉当中几年就过去了,几十年就过去了,那么在这个环境当中,在这个时间段当中,我们的智慧就开始慢慢成熟,所以说基本上是上师扶着我们在走,团体扶着我们在走。
我们刚开始的时候离开,就好像一个脚不好的人或者一个老年人必须要依靠拐杖走路,拐杖一扔他就会摔倒一样,所以这个时候,上师和团体就相当于我们的拐杖,我们必须要依赖这个拐杖才能走,当我们伤势复原了,我扔开拐杖也可以独立走了。所以我们在这个过程当中,是要依靠上师和团体的力量,然后让我们去精进。
但是前面我们分析了,我们不能老是以为:反正上师在这儿,反正团体在这儿,我现在不学习以后再学。就是为了对治这种问题、这种惰性,显现上佛陀都示现了涅槃。佛陀示现涅槃的原因很多,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有一些比丘、一些人认为:反正佛陀会常住世间,我现在不学习也可以,不修法也可以,反正佛陀会常住。为了让当时和后代的很多修行者能够精进起来,所以佛陀示现了涅槃,上师也会示现涅槃,无常的本性就是这样的。
如果我们总是有一种想要依赖他人才能修行的心态,总有一天我们会失败的,就像上师在讲记中讲的乌龟的比喻。所以对我们修行来讲,在依止上师的过程当中,应该培养一种自己能够独立修法的动力,不需要上师鞭策,不需要什么其他的压力,就说讲不讲考,我也要认真看书,考不考试,我也要看书。像这样就是有一种我自己学习的动力,修行的动力。我念咒不是为了去报数,而是考虑到我的确需要念佛,我的确需要念咒,因为念佛念咒能够帮助我调服我的心,或者能够帮助我累积很多资粮,我的确需要发愿,我的确需要做事,我的确需要放生,我的确需要去听课,因为我真的需要它,我真的确需要这个,我才去做的,我是很自主地主动去做的,而不是因为我害怕什么脸面保不住,害怕上师不高兴,害怕怎么怎么样。如果总是要有一个依靠,这个依靠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失去的,我们在有压力的环境中可以修法,但假使有一天这个压力不存在了,谁又来扶着你走呢?没有人扶着我们走了。所以对我们的修行来讲,初学的时候我们需要有人来鞭策,经常有人来管我们,但这只是一个短暂的方法,只是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因为众生就是有一种惰性,刚开始没人管,没人去引导的话,通过自己的力量很难做到。但是如果真正自己有了力量之后,上师在,非常好,上师不在了,自己也能够修行,这个能力我们必须要主动去达到。
有时候看我们的修行,的确有点像挤牙膏,挤牙膏的时候,我们挤一下它就出来一点,不挤的时候它就不动弹了,再挤一下它又出来一点,不挤它就不动,所以有时我们的修行就是这样,给点压力我们就修一点,不给压力就不做了。有这个压力当然好,还是能够让我们去做,但是我们不能总是靠这种方法,我们学习菩萨道,就应该有一种自己很情愿的、独立自主的心态。
还有一个比喻是捅青蛙,大家可能捅过青蛙,捅青蛙的时候,你捅一下它就跳一下,你不捅它就不跳了,所以有时我们修行心态也是这样,如果有点压力、有点鼓励,自己就愿意做。比如上师说要给大家发奖,谁达到标准每人发一个铜像,觉得有铜像、有奖品了,我赶快去考好点,那么这是通过奖励的方式、鼓励的方式来让我们做。
真正严格意义上来讲,修行是自己的事情。就是说,每个众生、每个修行人都愿意自己好,都愿意自己解脱,真正严格来讲的话,修行的事情应该是自主地、非常主动地去做的,本来是这样。但是,众生之所以成为众生,就因为有惰性,就因为有很多缺陷,所以大部分众生就没办法自主去做,所以上师、佛菩萨只有用一些善巧的方法带着我们走。有时成立团体,跟着团体一起走,反正整个团体在往前走,我们就不由自主地往前走,这实际上也是一种善巧方便。或者上师有时呵斥我们,有时奖励我们,有时鼓励我们,通过很多方法让我们保持一种修法的心,带着我们慢慢往前走,走到一定的时候我们智慧成熟了,之后我们就要独自去修行,不管有没有人来鼓励我们、鞭策我们,我们都愿意自己去修行。
这里面的核心问题,就是因果的思维、因果的抉择。如果我们真正把这个缘起、因果的问题搞透了,我们真正自己很愿意主动去修行,不管鞭策与否,给奖不给奖,骂不骂,反正这个事情我自己很愿意去做。培养一种很愿意去做,很愿意去修行的心态很重要。念一句佛号,多念一句,从狭隘的角度来讲,多念一句是我自己得到利益了,多念一句我就多积了一分资粮,我多磕一个头,多听一堂课,多增长一分智慧,实际上这都是自己要做的,现在不做以后也要做,所以从这方面考虑清楚了,想透了之后,自己就会很愿意去做了。
我们学习这种修行方法的时候,《入行论》给我们很多启发,这些很具有智慧的颂词、教言,我们应该反反复复去分析,放在我们的心里,经常性去思考,之后我们在修法念咒或者打坐、看书时,就会有一种自主的动力。
第三个科判:宣说胜劣取舍。
施等波罗蜜,层层渐升进,
勿因小失大,大处思利他。
这个颂词就是说胜劣取舍。首先讲胜劣,再讲取舍。那么胜劣是什么呢?胜劣就是“施等般罗蜜,层层渐升进”。什么是取舍呢?“勿因小失大,大处思利他”。“施等般罗蜜,层层渐升进”就是讲:布施、持戒、安忍、精进、禅定、智慧这六波罗蜜层层渐升进,它是一层一层地递进的,它的次第是由易而难,由粗而细,然后功德也是由小而大,深度是由浅而深,所以是层层渐升进。
虽然它是有一个次第,但我们在修行的时候要看情况,“勿因小失大”,不要因为小的利益而放弃大的利益,应该在“大处思利他”。什么是大处呢?“思利他”就是大处。我们在面临取舍的时候,不要因小失大,到底什么是大呢?大处就是思利他,思利他就是大处,所以应该把利他放在首位,这是字面意思。
然后我们再看一下它隐藏的意思,或者深层次的意思。菩萨修道以六度作为主要修行,在《经庄严论》中讲,六度四摄各有分工。六度主要是偏重于自利的,当然不能说是完全自利,没有他利。真正来讲,菩萨圆满自功德是用六度来圆满的。四摄是利众的,主要是他利,通过四种法来摄受众生。胜劣就是讲前面是劣的,后面是胜的。菩萨在圆满六度的时候,布施、持戒......这样层层渐升进,由易而难。在弥勒菩萨的《经庄严论》和全知麦彭仁波切的《经庄严论注释》中,这个问题讲得非常清楚。针对布施来讲,一切众生都可以做,国王可以做,修行者也可以做,屠夫、妓女也可以做,一般的人都可以做布施,这是可以全民参与的,任何人都可以做到。要做一点布施比较容易,比如我们在社会上捐一元二元、五元十元钱都很容易。
然后通过布施进入持戒,持戒和布施比较起来,持戒就困难了。有这么多人参与布施,但是其中只有一小部分人能持戒。我们说你们要去守戒律,首先国王就不干了,国王说我不持戒,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享受,其他老百姓持戒的问题要考虑考虑,不能杀生不能偷盗,像这样可能做不到,所以持戒就困难多了。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够持戒,发誓我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所以持戒比布施难得多。
持戒和安忍比较起来,安忍比持戒还困难。我能够持戒不一定能安忍,能够安忍的人比持戒的人更少,安忍过了就是精进。虽然能够安忍,但不能够长期精进,如果有安忍的基础,在这个基础上有些人能够精进,也有些人不能精进。精进过了就是禅定,虽然他能够精进,对善法很喜欢,但是禅定更细了。精进是喜于善法,做一些善法,但是禅定是一心专注,一心专注跟精进比较起来,有些时候精进也作为禅定的助伴。但是从它的释义来讲,禅定更细,要一心专注,专注一境当中,精进的人当中只有一小部分才能够专注。
禅定过了就是智慧,虽然能够禅定,但能够产生出世间智慧或更细的空性智慧等等,这个人就更少了。所以六度是层层渐升进,由易而难,由浅而深的。
功德方面,持戒的功德比布施大,安忍的功德比持戒大,精进的功德比安忍大,禅定的功德比精进大,智慧的功德比禅定大。
“层层渐升进”的意思就是说,刚开始让我们去布施,这个容易做,我们习惯布施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有一部分东西可以放弃了,这个时候就可以守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饮酒。受持戒律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可以安忍,通过受戒奠定一定的基础,在这个基础上就可以安忍了,安忍就是忍耐力够多了,然后你就精进,在精进的基础上可以修禅定,通过禅定生起智慧。在《经庄严论》当中说“前前生后后”,当然这也是指一般而言,并不是我首先做布施我就不能守戒,从一般次第来讲,也是从圆满的角度来讲,布施容易做、容易圆满,然后持戒难一点,这样逐渐升进。
虽然次第是这样,但这里告诉我们“勿因小失大,大处思利他”,不要因为一些微小的戒律放弃一些利益广大的布施。比如前面我们讲到的例子,一个修行者发心修禅定要闭关,发了誓愿就相当于戒律一样,但是很多人来了想听法,请他做法布施。法布施属于布施度所摄,而戒律度比较高,比它难。但这个时候不能说:我发了誓闭关,就不能给你们讲法,这就是因小失大了。因为给很多人讲法和一个人闭关相比,讲法利他这个方面是大益,是大处,这个时候就不要因小失大。所谓的大处就是思利他,思利他就是大处。我们平时要做一些观察,多做一些思考。
寅二(饶益他众之理)分二:一、略说;二、广说。
卯一、略说
前理既已明,应勤饶益他,
慧远具悲者,佛亦开诸遮。
前面所讲的道理清楚之后,就应该精勤地饶益他众。那么在饶益他众的过程当中,如果为了利益众生,违背了一些小的学处,也是可以开许的。麦彭仁波切讲“慧远具悲者”就是佛,佛就是智慧深远,具有悲心。慧远就是很微细的地方都可以看得到,面面俱到都能够观照得到。慧远具备开许的能力,具备悲心主要是利他的大慈大悲。有悲心出发点肯定是利他,又具有利益众生的心又具有智慧,所以就具备了开许的能力。佛陀对于利益众生的菩萨,违背一些细微的学处也有开许。如果为了利众,菩萨不得不违背有些学处,这时佛陀可以开许。
注释当中讲,制定学处是为了遮止一些贪著自利的人、智慧浅薄的人,因为有些人是初学者,智慧不是很深广,给他讲智慧空性、如梦如幻,讲一切万法都是空性的道理,他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怎么办?首先从言行方面去约束他,所以就制定了很多戒律。所以学处主要是对于贪著自利和智慧浅薄的人,必须要这样去规范,通过规范去实行,这样才对众生有利。
如果有些菩萨没有自利心,是为了利他,而且智慧很深没有实执,这个时候可以开许一些佛制定的学处。因为制定学处的初衷之一,就是佛陀为了一些初学的、贪著自利的、自利心很强的人或者智慧浅簿的人,为了让他们能够趋入佛法,所以制定了一些不能做的言行,对他们有利益。但是为了利众,菩萨的确没有自私自利的心,的确智慧很深,像这样既便在利益众生过程当中,违背了一些佛陀制定的学处,佛早已经讲过这是开许的,不会有罪过。
在《大密善巧方便经》的例子当中,释迦牟尼佛的前世大悲商主,他杀掉了慈本老者,然后累积了十万劫的资粮,有的说是八万劫。所以为了饶益他众,如果智慧很深,悲心非常强烈,也可以开许一些佛陀遮止的学处,这个方面主要是以利他为主。
我们也不能够随便说:我是为了利他,然后我去打别人、去害别人,这个方面不能够随便开许。开许的条件第一个要没有自利心,第二个要智慧很深。一般来讲,我发了善心,但有的时候是相似的善心、相似的悲心,相似的善心是没有开许的。真正是没有自利的悲心,的确是为了他众,这个时候才可以开许,否则开许一般人的话,很容易让自相续受到染污。
卯二(广说)分二:一、以财饶益;二、以法饶益。
辰一(以财饶益)分二:一、施衣食之方式;二、施身之方式。
巳一、施衣食之方式:
食当与堕者,无怙住戒者,
己食唯适量,三衣余尽施。
颂词讲到一个菩萨如何布施衣食,这里是以一个出家人的情况为例而宣讲的,因为后面有一个“三衣余尽施”。除了自己的三衣之外,其他的都可以布施。如果是在家者,自己家里养家糊口的财物当然要保留,因为其他人还要依此生存,除了这些之外,随力而布施。此处以食物和衣服为例,首先“食当与堕者”,我们的食物分成四份,第一份与堕者,第二份无怙者,第三份住戒者,第四份己食,自己食用。
第一个“食当与堕者”,堕者就是指一些旁生、恶鬼等,比如说有时洒一些米,给鸟或者鱼布施一些食物,或者我们给恶鬼烧一些面或者烤一些糌靶,烧焦烟布施它们,这些方面都是“与堕者”的方式,我们食物当中的一份是这样安排。
第二份是“无怙者”,无怙者就是乞丐、无依无靠的人,或者是发生饥荒、战争时候的难民。
然后还有“住戒者”,住戒者就是山居的人,住在山里修行的人或者有些寺庙的人,能够安住戒律、安住梵净行的守戒人,一部分财富给他们作供养。
然后第四部分“己食唯适用”,一份自己食用,这个就是指食物而言。但是自己所食用的部分要“唯适量”,也不能过饱,过饱容易引发昏沉,导致自己没办法打坐、修行;过饥也不行,吃得太少肯定没办法维持体力,自己要磕头、听法等会觉得很虚弱、很饿,当我们很虚弱、很饿的时候,很难有心力再去保持强盛的观想或修善法的能力,这样也是不行的,这个方面是从食物方面讲。
然后衣服方面:“三衣余尽施”。当时是以印度为例,并不是指现在的藏地、汉地。为什么制定三衣呢?佛陀在制定戒律的时候讲到,初夜的时候一件衣服就够了,中夜的时候二件衣服,最冷的时候把第三件衣报披上去,三衣就能够过夜,所以佛陀就制定了在印度的比丘,三衣基本上就可以作为所有衣服了,如果超出太多,就会违背一些戒律。所以这是针对热带的地方,三衣就足够了,但如果是寒带,比如藏地是非常寒冷的地方,单单三衣完全不够,没办法抵御寒冷,所以这个方面有开许。
除了必要的衣服之外,其他的东西没必要积累很多。当然对于现在居家的人来讲,除了必要的衣服之外,其他的衣服不必要拥有很多。如果有很多的话,可以把多余的衣服作一些布施,尽量通过财物去饶益他人,食物方面尽量去布施他人,然后衣服尽量去利益他人。此处是以衣食为例,其他财物也可以这样观察思考。尽量以自己的东西去布施给其他众生,与其他众生结缘,通过这样的方式累积善根资粮。这方面讲到了布施衣食的方式。
今天的课就讲到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