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圆满法

佛陀的圣弟子传(上)

  • 作者: 向智长老
  • 文章来源: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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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版编者前言】

《佛陀的圣弟子传》英文版的结集

菩提比库(Bhikkhu Bodhi)

近年来,西方书海中出现的几乎都是佛陀以及其教法的相关书籍,那也就是佛教三宝中的前二宝,关于第三宝——僧团(Sangha)的书籍则相当不足。即使对于“僧团”一词的意义也有争议。那些并未从巴利原典入手的人,对于佛陀原始核心弟子的认知仍然懵懵懂懂。这些落差之所以愈发明显,是因为佛陀做为心灵导师的成功程度,完全取决于他训练弟子的技巧。

经典中为礼敬佛陀而称他为“无上士调御丈夫”,要检验这句话的真实度,就必须去看他所指导的男女弟子的气度。就如太阳的价值,不只在它本身的光明,同时也在它照亮世间的能力一样。因此,佛陀作为心灵导师的光辉,不只是取决于他教法的清晰度,更是在他能启发前来求皈依者与因材施教。缺少弟子团体见证它转化的力量,“法”(Dhamma)将只是学说与严谨修持的包裹,徒有令人钦佩的清晰与精确的理智,但都与活生生的人无关。“法”只有在接触生命,提升它的追随者,经他们转化为智慧、慈悲与清净的典范时,“法”才会有生命。

佛陀的圣弟子传英文版即是尝试以对佛陀最卓越的二十四位弟子生动的描绘,来填补西方佛教文献这方面的不足。本书是从一系列伟大弟子的单独小册演变而来,由佛教出版协会(Buddhist Publication Society,简称BPS),以它着名的《法轮丛刊》(The Wheel)标志发行。第一本出现的传记是令人尊敬的向智(Nyanaponika )长老所写的《沙利子传》(The Life of Sariputta),于一九六六年以独立刊物首次出版,那时并未想到要发展成一个系列。

然而,在同一年,德国佛教作家何慕斯.海克(Hellmuth Hecker)开始在德国的佛教期刊《知识与改变》(Wissen undWandel保罗?黛比斯〔Paul Debes〕于一九五五年创办)上,出版伟大弟子的略传。在接下来的二十年里,《知识与改变》共刊行了四十一篇略传,其中许多的篇幅都非常简短。

在七O年代晚期,向智长老有了构想,然后佛教出版协会的编辑,便延续他有关沙利子(Sariputta)的研究,以海克博士的文章为基础,在《法轮丛刊》系列上展开其他的伟大弟子传。因此,在一九七九至一九八九年间,以单独《法轮丛刊》小册的方式,出现了马哈摩嘎喇那(Mahamoggallana)、阿难达(ananda)、盎古利马喇(Angulimala)、给孤独(Anathapindika)、马哈咖沙巴(Mahakassapa)与阿奴卢塔(Anuruddha),以及八位重要女弟子的略传。它们都由向智长老或由他请托的其他人翻译成英文。最后,在一九九五年,我写了一本马哈咖吒亚那(Mahakaccayana)长老的小册,那是这个系列最晚出现的。(编按:各篇原作出处请见第237-238页【附录】。)

几乎所有海克博士原来的文章,都被向智长老大规模地扩充,新增的内容皆援引自巴利藏经与其注疏,并以他的洞见思维来深化它们。在从原来的小册要结集成这本合辑的准备过程中,我对所有的旧版几乎都做了一些实质修改,并再增加更多材料,以便能更进一步地看到这个弟子的全貌。

在女弟子这一章,又新增了原来《法轮丛刊》系列所无的四个人物,然而相对于先前男弟子的研究,在处理个别的女弟子时,因为原始资料的缺乏,而无法有相同的篇幅。此外,在风格上,也有必要对原来的略传做彻底的改写。

我几乎重新翻译了所有的偈(gatha),因为在《法轮丛刊》小册中经常都引用较早的翻译,现代读者恐怕难以接受那种高不可攀的风格。为了让行文更为可信,我加入更多的偈,大都引自《长老偈》(Theragatha)与《长老尼偈》(Therigatha).除非特别标示,否则所有偈都是由我所译,但这两本合集的很多名相翻译,我都是参考诺曼(K.R.Norman)的长行直译,请见他所出版的《长老偈》(Elders' Verses)第一部以及第二部。

我要感谢佛教出版协会里,我的长期助理——祥智尼师(Ayya Nyanasiri),她先整理《法轮丛刊》小册,以便日后重新以单书发行。我也要感谢舍卫尸利.月宝女士(Mrs.Savithri Chandraratne),她勤快而精确地将原稿输入电脑。我很感谢智慧出版社(Wisdom Publications)合作出版此书,尤其是莎拉.迈肯琳特克(Sara McClintock),她的编辑意见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译注

(1)无上士调御丈夫:佛陀的十种德号之一。“调御”意指调伏,“无上士调御丈夫”便是指佛陀是能调伏丈夫(男子)的无上调御士,使那些受调御者能发心修行。

(2)原书总计提到二十五位弟子,菩提比库在本文中说原书介绍十二位杰出女弟子,其实是十三位,所以共有二十五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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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论】

从经典中忆念佛陀的圣弟子

菩提比库

身为一个宗教的创立者,佛陀并未自称天启先知、救世主或神的化身。在他的教法架构里,他的特殊角色是老师,揭示究竟解脱唯一道路的“无上师”。依照巴利藏经所呈现,在佛法最早的形式中,佛陀弟子所觉悟的与佛陀本人达到的目标,在基本上并无不同,两者的目标都相同——心究竟解脱一切束缚与生死轮回的涅槃。

佛陀与弟子之间的差别

佛陀与弟子之间的差别是:(一)成就的先后;(二)达到觉悟的过程中所具有的个人特质。

成就的先后

就先后顺序而言,佛陀是涅槃之道的发现者,他的弟子则是在其指导下证果的实践者:

比库们!如来是从前未曾被发现道路的发现者,是从前未曾建造道路的建造者,是从前未曾被揭露道路的揭露者;他是认识这条道路者,是找到这条道路者,是精通这条道路者。如今,他的弟子们在他之后安住此道,成为拥有它者。比库们!这就是如来、阿拉汉、正自觉者,与由智慧而解脱的比库之间的差别。(SN 22:58)

个人的特质

就个人特质而言,佛陀身为教说的创设者,拥有许多与弟子不共的适宜技巧与各类知识。这些认知的能力不只包括某些神变力,同时也包含对许多存在地之世界结构无碍的了解,以及对众生各种习性透彻的了解。⑴在佛陀完成他的重要使命,即在世间建立广大教说,并指导无数众生离苦得乐时,这种能力是有其必要的。

当佛陀在“转佛轮”时,他的目标就是领导众生到达涅槃,他的教法结构本身,便预设了介于他自己与聆听开示者之间的师生关系。佛陀是完全觉悟的老师,他的教说是进行特殊训练的课程。那些符合弟子身分要求的人,藉由遵循他的教论与劝诫而完成训练。即使当佛陀临终躺在古西那拉(Kusinara)双娑罗树间的病床上时,他也说外在的礼拜并非真正的礼敬如来,只有持续与专注地修行佛法才是。(DN 16)

皈依三宝,成为佛陀的声闻弟子

佛陀弟子的课程从“信”开始,对佛教来说,“信”并非毫不怀疑地同意无法验证的主张,而是准备好去接受,相信佛陀的声明:他是完全觉悟者,已觉悟众生存在本质中最深奥、最重要的实相,并能指出到达最后目标的道路。在佛陀的觉悟中,“信”的定位是藉由“皈依”佛教的“三宝”而彰显:将“佛”视为个人的良师与心灵的指导;将“法”视为存在实相最完美的表述与无暇的解脱之道;将“圣僧”视为智慧与心清净的共同化身。

“信”必然会带来行动,从事修行,具体地说,就是在生活中实践佛陀为他的追随者所制定的准则。这些准则视弟子的情况与态度,而有很大的差异,某些准则更适合在家众,某些则较适合出家众,弟子的工作,就是在它们之间做出正确的选择。

但这一切源自不同出发点的准则,最后皆汇归于一条道路——普遍而唯一,正确无误地趋入最后的目标。此即灭苦之道的八圣道,它以三学为体:戒(正语、正业与正命)、定(正精进、正念与正定)、慧(正见与正思维)。

那些接受佛陀为老师,并试着遵循他的道路者,皆是他的声闻弟子。佛教弟子的种类依惯例划分,分为出家与在家二众,因此传统上有“四众”之说:比库(bhikkhu)与比库尼(bhikkhuni)、近事男(upasaka)与近事女(upasika)(在家男、女信众)。虽然,以后的大乘经典似乎将声闻与菩萨相比,而说成另一类较逊的弟子。

但早期佛教经典中,并无这类区分,而是广泛以“声闻”来指称那些接纳佛陀为师的人,此字是从使役动词saveti(告知、宣称)演变而来,意指那些宣称佛陀为他们的导师者(或那些宣称皈依佛法者)。在早期经典中,“声闻”不仅专指佛陀的弟子,它同时也运用在其他信仰系统的追随者上,他们有各自的导师。

一般弟子与圣弟子的区别

在佛陀广大的弟子圈中有个重要的差别,他们被区分成两类:一般弟子与圣弟子。这个差别不在于外在形式与生活型态,而在于内在心灵的层次。若我们从整个佛教传统下的世界观,或组成本书的传记结构来看,这个差别会更加清楚。

佛教的世界观——三界、轮回、业

佛教经典编辑者所信受的世界观,和现代科学告诉我们的差异甚大,它是由三个基本而相关的公理所构成。

第一,有情的宇宙是个多层次的巨构,有三个主要的“界”,各个界又有许多附属的“地”。最粗的一层是“欲界”,由十一个地组成:地狱、畜生道、饿鬼道、人道、阿苏罗道与六欲天(译按:四王天、沙咖帝天、亚马天、都西答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其中只有人道与畜生道是我们自然感官功能可以感受到的。

在欲界之上是“色界”,那是与禅定相应的十六个向上递升的较高的地,在此较粗的色法消失,众生可享受比人间更高的喜悦、平静与力量。最后,在佛教宇宙的顶端是“无色界”,四个与无色禅相应的极微妙的地,在此色法完全消失,住于此地者都只由心识构成。⑵

第二个公理是转世。佛教主张一切未觉悟的众生——尚未断除无明与渴爱者,都会被困在三界之内流转。从无始以来,转生即受到无明与渴爱的驱策,牵引意识流在一个反复、持续不断的过程中,从死亡到新生。这个不间断的生死相续即成为“轮回”。

第三个公理是决定转世领域的原则,即佛陀所谓的“业”,特殊意志下的行为。根据佛陀的说法,我们所有的善、恶业行都受制于无可逃避的报应法则。我们的行为会在进行的意识流中,留下造成异熟(vipaka)的潜能——当累积的业遇到相应的因缘时,便会产生果报。

“业”不只决定人会投生到特定的地,同时也决定我们固有的能力、习性与生命的基本方向。“业”运作的模式是道德上的:恶业——贪、瞋、痴所推动的行为,会带来不好的转世并造成痛苦;善业——布施、慈悲与智慧所推动的行为,则会带来好的转世与幸福快乐。⑶

因为轮回里的一切经验都是无常与痛苦的,所以早期佛教的终极目标,是从这个自生的循环中跳脱出来,达到无为的状态——涅槃,在此不再有生、老与死。这是佛陀本人所达到的目标,是他自己神圣探索的顶点,也是他一直为弟子设定的目标。

凡夫弟子于世间生死轮回

两种弟子间的差别就在于他们与此目标的关系。一般的弟子就是凡夫或异生(puthujjana),人数要远远超过圣弟子。

这种弟子也许真诚皈依三宝,并完全投入“法”的修行,但不论他们的努力如何,就是还未达到不退转的程度。他们尚未亲自见法,尚未断除内心的结缚,也还未进入永不退转的究竟解脱之道。

他们目前的修行模式是在性格上作好准备:希望把心的功能导向成熟,在适当的情况下,便可进入出世间道。除非他们生起那种经验,否则便得在轮回中转世——不确定地漂泊,还会犯戒,甚至转生恶道。

圣弟子出离世间不退转

相对应于一般弟子的是圣弟子⑷,这些弟子凌驾于凡夫之上,已达到不退转的程度,七世之内一定能达到最终的目标。支持他们从凡夫到圣者的,是内在的彻底转化,这转化可以从认知的与心理的两个互补的角度来看。

经典指出认知的观点是“得法眼”(dhammacakkhu-patilabha)④与“法现观”(dhammabhisamaya)。⑸这样的事件,永远改变人的命运,通常发生在弟子圆满前行,并着手修观时。在某一点,当洞见深入现象的本质时,会使慧根的成熟,当一切因缘具足时,无明的迷雾瞬间消散,让弟子得以窥见无为界,即整个解脱过程的先决条件与最后一项——无死涅槃。当这种洞见生起时,这个弟子便成为佛陀法音的真正传人。经典中称这样的弟子为:

已见法者、得法者、知法者、已深入法者、已度疑者、已离惑者、已得无所畏者、于师教不依他者。(MN74)

虽然这洞见可能仍然模糊、不圆满,但这弟子已见到究竟实相,接下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在精进修行下,他或她终会将这个洞见带往正觉,完全体证四圣谛。

弟子进行转化的另一面是心理状况,即永久断除某些被称为“烦恼”的不善心所。为了便于阐述,烦恼通常被区分成十种结缚,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它们将众生困在生死轮回中。从经典看来,在某些特例中,一个前世便拥有高度智慧者可以立即斩断十结,从凡夫一跃成为完全解脱的阿拉汉(arahant)。

四双八辈的圣僧团

不过,更典型的成就过程是,在四种不同的觉醒时机,按类相续断除十结,这是标准的作法。当圆满现观与断除结缚时,结果产生四个阶段的圣弟子,每个主要的阶段又可再细分成两种阶段:“道”的阶段,即当弟子正为除去特别成串的结缚而修行时;以及“果”的阶段,即当完全地突破且断除结缚时。这便是圣僧团(sangha)的古典分类法——四双八辈。

入流——断除身见、疑见、戒禁取见

觉悟的第一阶段称为“入流”(sotapatti,初果),因为有了这成就,弟子才有资格被说成是进入“法流”(dhammasota),即趋入涅槃的八圣道,永不退转。

“入流”是由初次生起法见所产生,特色是断除最粗的三结:

身见,即众生于五蕴等法中,妄计有个实体的“我”;

疑见,即怀疑佛陀与他的教法;

戒禁取见,相信只有外在的仪式(包括宗教仪式与苦行主义的苦修形式)能带来解脱。

断除这三结后,入流者便不会再转生地狱、饿鬼与畜生道等三恶道。这种人顶多在人间或天界转世七次,便能确定达到究竟解脱。

一来——减弱贪、瞋、痴

下一个重要的觉悟阶段是“一来”(sakadagami),只要在人间或欲界天转世一次,便可在那里达到究竟目标。

“一来”除了已断除的三结之外,并未再断除任何结缚,但它减弱了三根本烦恼——贪、瞋、痴,它们只是偶然生起,并且程度都很微弱。

不来——断除欲贪与瞋恚

第三个阶段是“不来”(anagami,不还),又断除第四与第五分结的两个基本烦恼——欲贪与瞋恚,移除它们各种的,甚至最微细的伪装。因为这两结是将众生困在欲界的主要结使,顾名思义,“不还者”就是永远不会再返回此界。

此外,这种人会自然转生在崇高的色界天之一的净居天,只有不还者能到达这里,并在此达到究竟涅槃,无须再回到这个世界。

阿拉汉(arahant)——断除色贪、无色贪、慢、掉举、无明

第四也是最后的圣弟子阶段是“阿拉汉”(arahatta),他断除了“不来者”残留在“不来”中未断的五上分结:色贪、无色贪、慢、掉举、无明。由于无明是一切烦恼中最根深蒂固的,当阿拉汉完全觉悟四圣谛时,无明与其他所有残存的烦恼便一起瓦解。心接着进入“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佛陀称此状态为“梵行的无上成就”。

阿拉汉(arahant)是早期佛教圆满成就的弟子,整个佛教团体完美的典型。当谈到佛陀的解脱,即使是佛陀本人,也被描述为是位阿拉汉,他宣称阿拉汉断除的烦恼与他是相同的。对阿拉汉来说,既无进一步的目标要达成,也不会从已达成的目标上退转。他或她已完成圣道的开展,已完全觉悟存在的本质,并断除内心一切的结使。

阿拉汉(arahant)的余生便是以一颗清净安稳的心,安住在寂静中,在涅槃的体证上。然后,随着身体的败坏与寿命的结束,他或她便结束整个轮回的过程。对阿拉汉来说,死亡并非与别人一样,是通往另一个新生的入口,而是通往无为状态本身——“无余涅槃界”(anupadisesa-nibbanadhatu)的大门。这是佛陀教法所指出的,是真正苦的灭尽,以及无始生死轮回的终结。

过去与现在诸佛点燃正法之光

一般都认为,在早期佛教中只承认一佛——苟答马(Gotama).释迦牟尼佛,多佛的概念是属于大乘佛教崛起前佛教思想阶段的新看法。现存最古老完整的有关佛教初期的资料来源——巴利藏经,颠覆了这个假设。

发现涅槃之道

经典中时常提到身为苟答马(Gotama)前辈的六位古佛,并且在一部经(DN14)中,佛陀对他们的生平还做了详尽的介绍。在其他地方,他预言了一位名为“美德亚”(Metteyya,古译:弥勒)的未来佛出世,他会在一个心灵黑暗的时代,重新点燃正法之光(DN26)。

在上座部较晚的文献中,过去佛的数目增加到二十七位,在这些佛当中第二十四位燃灯佛(Dipankara)的座下,有个人被预言会在未来成佛,他就是苟答马(Gotama)佛陀。⑹

在历史与宇宙的过程里,每位佛陀的特殊作用是去重新发现与宣告被遗忘的涅槃之道。对于佛教来说,历史不是从创世纪到启示录的直线呈现,它是在宇宙过程较广的循环里,相互套叠的反复生灭循环中发展。世界系统生、住、异、灭,被从古老灰烬中生起的新世界系统所取代。在这样的背景下,于无尽的时空中,众生在三界中辗转轮回。

轮回内的一切存在皆承受痛苦:它是短暂、不稳定与无实体的,从痛苦的出生开始,且在老、病、死的痛苦中结束。不过,每隔一段时间,从轮回的黑暗迷宫中,便会出现一个人——总是在人间——他解开维系这个束缚过程的纷乱因缘,藉由他自己的独立智慧,发现被遗忘的涅槃之道——圆满、平静、解脱的无为法。这个人便是佛陀。

建立教团,指导佛法

佛陀不只重新发现涅槃之道,他还建立教说,给其他无数众生学习佛法与实践解脱道的机会。为了拉拔学道者,每位佛陀都建立僧团(sangha)——出家比库与比库尼的教团,他们出家而全心投入梵行或清净的生活。每位佛陀都自由与公开地对比库(bhikkhu)、比库尼(bhikkhuni)、近事男(upasaka)与近事女(upasika)等四众弟子教导佛法,为他们指出在轮回里向上提升的行为方针,以及解脱整个邪恶循环的道路。

即使对那些未达到初果的人来说,佛陀的出现仍然是件幸运的事,因为藉由皈依三宝,供养佛陀与僧团(sangha),以及着手修行他的教法,众生种下了最有潜力结成殊胜果实的福德种子。当种子成熟时,不只会带领这些众生转生善趣,同时也会让他们接触未来佛,而能再度听闻法音。当他们的诸根完全成熟时,便能现证解脱的道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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