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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根问底(2):一切皆归于心【连载04】
来源: 智悲佛网 日期: 2016-01-28 浏览量: 5529


为了了解这方面的科研情况,还是有必要整篇摘录一下曹天元的《上帝掷骰子吗?》:

“意识使波函数坍缩?可什么才是意识呢?这是被哲学家讨论得最多的问题之一,但在科学界的反应却相对冷淡。在心理学界,以沃森 (John B.Watson) 和斯金纳 (B.F.Skinner) 等人所代表的行为主义学派通常乐于把精神事件分解为刺激和反应来研究,而忽略无法用实验确证的“意识”本身。的确,甚至给“意识”下一个准确的定义都是困难的,它产生于何处,具体活动于哪个部分,如何作用于我们的身体都还是未知之谜。人们一般能够达成共识的是,并非大脑的所有活动都是“意识”,事实上大脑的许多活动是我们本身意识不到的,我们通常只注意到它的输出结果,而并不参控它运行的整个过程。当我的耳边响起《第九交响曲》时,我的眼前突然不由浮现出我在中学时代的童年时光,但我自己一点都不知道我的大脑是如何具体地一步步完成了这个过程,这是在我的“下意识”中完成的!有时候我甚至会奇怪:我为什么会这样想呢?另外,许多人也承认,“意识”似乎与我们的“注意”密切相关,它同时还要求一定的记忆能力来完成前后连贯的动作。

可以肯定的是,意识不是一种具体的物质实在。没有人在进行脑科手术时在颅骨内发现过任何有形的“意识”的存在。它是不是脑的一部分的作用体现呢?看起来应该如此,但具体哪个部分负责“意识”却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大脑,因为大脑才有种种复杂的交流性功能,而掌握身体控制的小脑看起来更像一台自动机器。我们在学习游泳或者骑自行车的时候,一开始总是要战战兢兢,注意身体每个姿势的控制,每个动作前都要想好。但一旦熟练以后,小脑就接管了身体的运动,把它变成了一种本能般的行为。比如骑惯自行车的人就并不需要时时“意识”到他的每个动作。事实上,我们“意识”的反应是相当迟缓的 ( 有实验报告说有半秒的延迟 ) 。当一位钢琴家进行熟练的演奏时,他往往是“不假思索”,一气呵成,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已经不能称作“完全有意识”的行为,就像我们平常说的:“熟极而流,想都不想”。而且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后天学习的身体技能往往可以保持很长时间不被遗忘。

也有人说,大脑并没有意识,而只是指挥身体的行动。在一个实验中,我们刺激大脑的某个区域使得试验者的右手运动,但试验者本身“并不想”使它运动!那么,当我们“有意识”地想要运动我们的右手时,必定在某处由意识产生了这种欲望,然后通过电信号传达给特定的皮层,最后才导致运动本身。实验者认为中脑和丘脑是这种自由意识所在。但也有个别人认为是网状体,或者海马体的。很多人还认为,大脑左半球才可以称得上“有意识”,而右半球则是自动机。

这些具体的争论且放在一边不管,我们站高一点来看问题:意识在本质上是什么东西呢?它是不是某种神秘的非物质世界的幽灵,完全脱离我们的身体大脑而存在,只有当它“附体”在我们身上时,我们才会获得这种意识呢?显然绝大多数科学家都不会认同这种说法。一种心照不宣的观点是,意识是一种结构模式,它完全基于物质基础 ( 我们的脑 ) 而存在,但却需要更高一层次的规律去阐释它。这就是所谓的“整体论” (Holism) 的解释。

什么是意识?这好比问:什么是信息?一个消息是一种信息,但是,它的载体本身并非信息,它所蕴涵的内容才是。我告诉你:“湖人队今天输球了”,这 8 个字本身并不是信息,它的内容“湖人队输球”才是真正的信息。同样的信息完全可以用另外的载体来表达,比如写一行字告诉你,或者发一个 E-Mail 给你,或者做一个手势。所以,研究载体本身并不能得出对相关信息有益的结论,就算我把这 8 个字拆成一笔一划研究个透彻,这也不能帮助我了解“湖人队输球”的意义何在。信息并不存在于每一个字中,而存在于这 8 个字的组合中,对于它的描述需要用到比单个字更高一层次的语言和规律。什么是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它无非是一串音符的组合。但音符本身并不是交响曲,如果我们想描述这首伟大作品,我们要涉及的是音符的“组合模式”!什么是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它无非是一串字母的组合。但字母本身也不是小说,它们的“组合模式”才是!为了更好地理解字母不是小说,组合模式才是小说的概念,我们假设用最简单的编码方法来加密《老人与海》这部作品,也就是对于每一个字母用相应的符号来替换。比如说 A 换成圆圈, B 换成方块, C 换成三角……等等。现在我们手上有一本充满了古怪符号的书,我问你:这还是《老人与海》吗?大部分人应该承认:还是。因为原书的信息并没有任何的损失,它的“组合模式”仍然原封不动地保留在那里,只不过在基础层面上换了一种表达方式罢了,它完全可以再反编译回来。这本密码版《老人与海》完全等价于原本《老人与海》!

回到我们的问题上来:什么是意识?意识是组成脑的原子群的一种“组合模式”!我们脑的物质基础和一块石头没什么不同,是由同样的碳原子、氢原子、氧原子……组成的。构成我们脑的电子和构成一块石头的电子完全相同,就算把它们相互调换,也不会造成我们的脑袋变成一块石头的奇观。我们的意识,完全建筑在我们脑袋的结构模式之上!只要一堆原子按照特定的方式排列起来,它就可以构成我们的意识,就像只要一堆字母按照特定的方式排列起来,就可以构成《老人与海》一样。这里并不需要某个非物质的“灵魂”来附体,就如你不会相信,只有当“海明威之魂”附在一堆字母上才会使它变成《老人与海》一样。单个脑细胞显然不能意识到任何东西,但是许多脑细胞按照特定的模式组合起来,“意识”就在组合中产生了。

好,到此为止,大部分人还是应该对这种相当唯物的说法感到满意的。但只要再往下合理地推论几步,许多人可能就要觉得背上出冷汗了。如果“意识”完全取决于原子的“组合模式”的话,第一个推论就是:它可以被复制。出版社印刷成千上万本的《老人与海》,为什么原子不能被复制呢?假如我们的技术发达到一定程度,可以扫描你身体里每一个原子的位置和状态,并在另一个地方把它们重新组合起来的话,这个新的“人”是不是你呢?他会不会拥有和你一样的“意识”?或者干脆说,他和你是不是同一个人?假如我们承认意识完全基于原子排列模式,我们的回答无疑就是 YES !这和“克隆人”是两个概念,克隆人只不过继承了你的基因,而这个“复制人”却拥有你的意识,你的记忆,你的感情,你的一切,他就是你本人!

近几年来,在量子通信方面我们有了极大的突破。把一个未知的量子态原封不动地传输到第二者那里已经成为可能,而且事实上已经有许多具体协议的提出。虽然令人欣慰的是,有一个叫做“不可复制定理” (no cloning theorem 1982 Wootters Zurek Dieks 提出 ) 的原则规定在传输量子态的同时一定会毁掉原来那个原本。换句话说,量子态只能 cut paste ,不能 copy paste ,这阻止了两个“你”的出现。

但问题是,如果把你“毁掉”,然后在另一个地方“重建”起来,你是否认为这还是“原来的你”?

另一个推论就是:“组合模式”本身并非要特定的物质基础才能呈现。我们已经看到,我们完全可以用另一套符号系统去重写《老人与海》,这并不造成实质的差别。一套电影,我可以用胶片记录,也可以用录像带, VCD LD 或者 DVD 记录。当然有人会提出异议,说压缩实际上造成了信息的损失, VCD 版的 Matrix 已经不是电影版的 Matrix ,其实这无所谓。我们换个比喻说,一张彩色数字照片可以用 RGB 来表示色彩,也可以用另一些表达系统比如说 CMY HIS YUV 或者 YIQ 来表示。再比如,任何序列都可以用一些可逆的压缩手法例如 Huffman 编码来压缩,字母也可以用摩尔斯电码来替换,歌曲可以用简谱或者五线谱记录,虽然它们看上去很不同,但其中包含的信息却是相同的!假如你有兴趣,用围棋中的白子代表 0 ,黑子代表 1 ,你无疑也可以用铺满整个天安门广场的围棋来拷贝一张 VCD ,这是完全等价的!

那么,只要有某种复杂的系统可以包含我们“意识模式”的主要信息或者与其等价,显然我们应该认为,意识并不一定要依赖于我们这个生物有机体的肉身而存在!假设我们大脑的所有信息都被扫描而存入一台计算机中,这台计算机严格地按照物理定律来计算这些分子对于各种刺激的反应而最终求出相应结果以作出回应,那么从理论上说,这台计算机的行为完全等同于我们自身!我们是不是可以说,这台计算机实际上拥有了我们的“意识”?

对于许多实证主义者来说,判定“拥有意识”或者“能思考”的标准便严格地按照这个“模式结构理论”的方法。意识只不过是某种复杂的模式结构,或者说,是在输入和输出之间进行的某种复杂算法。任何系统只要能够模拟这种算法,它就可以被合理地认为拥有意识。和冯•诺伊曼同为现代计算机奠基人的阿兰•图灵 (Alan Turin) 1950 年提出了判定计算机能否像人那般实际“思考”的标准,也就是著名的“图灵检验”。他设想一台超级计算机和一个人躲藏在幕后回答提问者的问题,而提问者则试图分辨哪个是人哪个是计算机。图灵争辩说,假如计算机伪装得如此巧妙,以致没有人可以在实际上把它和一个真人分辨开来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声称,这台计算机和人一样具备了思考能力,或者说,意识 ( 他的原词是“智慧” ) 。现代计算机已经可以击败国际象棋大师 ( 可怜的卡斯帕罗夫! ) ,真正骗倒一个测试者的日子不知还有多久才能来到,大家自己估计一下好了。

计算机在复杂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便可以实际拥有意识,持这种看法的人通常被称为“强人工智能派”。在他们看来,人的大脑本质上也不过是一台异常复杂的计算机,只是它不由晶体管或者集成电路构成,而是生物细胞而已。但细胞也得靠细微的电流工作,就算我们尚不完全清楚其中的机制,也没有理由认为有某种超自然的东西在里面。就像薛定谔在他那本名扬四海的小册子《生命是什么》中所做的比喻一样,一个蒸汽机师在第一次看到电动机时会惊讶地发现这台机器和他所了解的热力学机器十分不同,但他会合理地假定这是按照某些他所不了解的原理所运行的,而不会大惊小怪地认为是幽灵驱动了一切。

你可能要问,算法复杂到了何种程度才有资格被称为“意识”呢?这的确对我们理解波函数何时坍缩有实际好处!但这很可能又是一个难题,像那个著名的悖论:

一粒沙落地不算一个沙堆,两粒沙落地不算一个沙堆,但 10 万粒沙落地肯定是一个沙堆了。那么,具体到哪一粒沙落地时才形成一个沙堆呢?对这种模糊性的问题科学家通常不屑解答,正如争论猫或者大肠杆菌有没有意识一样,我们对波函数还是一头雾水!

当然,也有一些更为极端的看法认为,任何执行了某种算法的系统都可以看成具有某种程度的“意识”!比如指南针,人们会论证说,它“喜欢”指着南方,当把它拨乱后,它就出于“厌恶”而竭力避免这种状态,而回到它所“喜欢”的状态里去。以这种带相当泛神论色彩的观点来看,万事万物都有着“意识”,只是程度的不同罢了。意识,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系统的算法,它“喜欢”那些大概率的输出,“讨厌”那些小概率的输出。一个有着趋光性的变形虫也有意识,只不过它“意识”的复杂程度比我们人类要低级好多好多倍罢了。

你也许不相信这种说法,但你只要承认“意识”只是在物质基础上的一种排列模式,你便很难否认我们说到的一些奇特性质。甚至连“意识是否可能在死后继续存在”这样的可怕问题,我们的答案也应该是在原则上肯定的!这就好比问,《第九交响曲》在音乐会结束后是不是还继续存在?显然我们只要保留了这个排列信息的资料,我们随时可以用不同的方法把它具体重现出来 ( 任何时候都不缺碳原子、氢原子…… ) 。当然,在我们的技术能力还达不到能够获得全部组合信息并保留它们之前 ( 可能我们永远也没有这个技术 ) ,人死后自然就没有意识了,就像音乐会后烧毁了所有的乐谱一样,这个乐曲自然就此“失传”了。

你可能已经看得瞠目结舌,不过我们的说法把意识建立在完全客观和唯物的基础上,它实在已经是最不故作神秘的一种!意识不是一个独立的存在,而是系统复杂到了一定程度后表现出来的客观性质。它虽然是一种组合机制,但脱离了具体的物质 ( 暂时肉体是唯一可能 ) 它也无法表现出来。就像软件脱离了硬件无法具体运行一样,意识的体现不可能脱离物质而进行。假如我们被迫去寻找一种独立于物质的“意识”的话,那未免走得太远了。

当然,对于习惯了二元论的公众来说,试图使他们相信灵魂或者意识只是大量神经原的排列和集体行为是教他们吃惊的。对于彻底的唯物论者,试图使他们相信意识作为一种特定的排列信息可能长期保存并在不同平台上重现也是艰难的任务。心理学家和神经科学家克里克 (  Francis Crick) 不得不把这一论断称为“惊人的假说” ( 见《惊人的假说:灵魂的科学探索》 ) 。但对于大多数科学家来说,这也许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推论。当然也有某些人认为意识或者灵魂并非复杂性造就的一个客观的副产品,它并不一定能够用算法来模拟,并的确具有某种主动效应!这里面包括牛津大学的罗杰•彭罗斯 (Roger Penrose) ,诸位如果有兴趣了解他的观点,可以阅读其著作《皇帝新脑》 (The Emperor s New Mind) 。”

曹天元的这段描述,无疑对我们读者来说,是一种震撼性的冲击。除非我们是非常非常实际的人,就像我的一个朋友一样,他太太形容他谈恋爱的风格是“蹄髈上插一朵鲜花”。如果我们还有一点浪漫主义色彩,或者还有一点对于宇宙人生奥秘的兴趣,我们会发现自己被抛弃在一个多么陌生冰冷荒诞的世界里。

好在,依靠佛学的智慧分析,我们马上又可以回到熟悉的理性家园。佛学告诉我们,把“意识”当做一个复杂的结构,或者形式,实际上存在一个最基本的误区。下面让我们来简单地分析一下:

“意识”是一个复杂的结构模式的结果,其本质基础还是物质形式。这个说法,看起来很深奥,实际上并不那么费解。它实际上就是我们生活中最普通的现象。

比如:汽车是由很多零件组成的。这些零件以特殊的方式拼凑在一起,虽然每一个零件并没有改变,但是却诞生了“能够驾驶的功能”。换句话说,“汽车”诞生了。

再比如:一块一块砖和瓦,搭建在一起,有了“房子”。虽然砖和瓦并没有任何改变,但是通过特殊的结构或者组合形式,却产生了“能够居住”的功能。

按照上面的说法,脑神经元、有机物、脑电波的电子运动、脑垂体的生理化学变化等等,就像汽车的零件和齿轮彼此的咬合。这些纯物质的基础,以某种特殊的结构或者形式组合起来的时候,就产生了“似乎能够内观和自省的功能”,即“意识”。

这个理论,看起来非常合理,也始终没有离开唯物的阵营,所以有很多的拥趸。

然而,下面的分析,将会让真正有智慧的人看到,这将是另外一个证明“心识不是物质”的有力证据!

按照结构主义的说法,“意识”是物质基础以特殊结构组合后自然呈现的一种功能。

我们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是:以汽车为例,这个“称为汽车的结构”或者“能够驾驶的功能”是客观存在的吗?

显然,对方应该回答:是的,客观存在。因为是可以被大量观测得到的现象。

我们提出的第二个问题是:既然“意识”是物质的,那么这个“汽车的结构”或者“能够驾驶的功能”将不依赖任何非物质的“意识”,而是存在于物质的客观世界中。是这样吗?

显然,对方还是应该回答:是的。物质的世界中,应该存在这样的功能,不需要依赖人的心识。

我们的第三个问题是 : 两个物质世界客观存在的事物,只有两种逻辑关系的可能性:要么是一体,要么是异体。请问,“能够驾驶的功能”和汽车的每一个单独的零件,它们是一体关系,还是异体关系?

如果是一体的关系:每一个零件,都应该具有完整的“能够驾驶的功能”。我们不需要花那么多钱买一辆汽车,只要买一个零件,就可以像开汽车一样自由自在地驾驶了。这显然是无法接受的。

如果是异体的关系:那么把所有零件一个一个拆掉带走以后,作为异体的“能够驾驶的功能”应该还是能够找得到。这显然也无法接受。

这个推理,一时间可能让人转不过弯来。你会觉得无法辩驳,却总是有什么地方不对。这其实是因为你对于最熟悉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忽略了真相。听到真相时,一下子很难适应。

其实,观察一下,不难发现,在外面的物质世界中,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结构”和“功能”。所谓的“结构”和“功能” , 都依赖于我们的“意识”。或者说,都存在于我们的“意识”中。

比如,一个沙漠,全是沙子堆积而成。有的沙堆,像宫殿;有的像“别墅”。可是,沙漠自己,会不会有“宫殿”“别墅”这样的概念呢?不会!“宫殿”也罢,“别墅”也罢,都是我们“意识”中的概念。

这样,持“结构主义”观点的人,原以为通过“结构”可以圆满地解释“意识的物质性”。没有想到,绕了一圈,连“结构”也从来没有离开过神秘虚幻的“意识”,物质的世界中根本找不到一个所谓客观存在的“结构”。这再次让人想起希腊神话。看来“唯物主义”的证明,宿命中注定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结构”只是一个概念。那么“结构”的概念,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呢 ? 当心识的“内观、自省、自明自知的自证分”开始工作的时候,这个概念就产生了。

还是那个道理:当人,而不是机器人,去看电视画面的时候,因为心识“当下内观、自省、自明自知”的特性,电视屏幕上的光学现象,被赋予了意义:情节产生了!

“结构”,成了“心识不是物质”的最好证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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