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遵佛遗教以戒为师
(一)住持正教的法宝──清净比丘戒
丙子年冬季,大师到聂地东部的色其崩巴寺(gser-phyi'bum-pa),举行供养法会。法会中,大师为僧众讲演比丘戒,使无量众生都安住于律仪,不敢逾越。
当时文殊师利菩萨现身指导说:“今后教化众生,要以戒律为重。一切威仪,乃至极微细的小事,都要依止戒律而行。”大师听了,面有难色的回答说:“末法时代的众生,个个福薄慧浅,爱欲粗重,如今若要弘扬戒律,恐怕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况且纵使弘扬,众生也未必能守得住清净戒律。”菩萨颇不以为然,因此又郑重地告诉他说:“情况虽然如此,但若不这么做,对众生根本没有实际利益可言。如果真正要住持圣教,一定要殷勤尊重戒律才行。”
菩萨的教诫,正符合佛陀当初特定比丘戒的根本意趣。佛陀制戒时,指出持戒有十种利益:“(1)摄取于僧;(2)令僧欢喜;(3)令僧安乐;(4)令未信者信;(5)已信者令增长;(6)难调者令调;(7)惭愧者令安乐;(8)断现在有漏;(9)断未来有漏;(10)正法得永住。”
这意思是说,如果比丘能遵行戒法,就可以断除自己现在和未来的有漏,可以依之保障有惭有愧的人,可以制罚或灭摈难调伏的人。僧团的戒律若清净健全,自然可使不信仰佛法的人,产生信心;已信仰佛法的人,使其信心倍复增长坚固。僧团清净,信众增多,佛陀的法化即可周流普遍,而达成令正法永住的目的。
由此观之,戒律之重要,关系着个人的修持、僧团的和乐、世人的教化、正法的兴衰。所以《佛遗教经》说:“汝等比丘,于我灭后,当尊重珍敬波罗提木叉(戒),如暗遇明,贫人得宝,当知此则是汝等大师(即以戒为师的意思),若我住世,无异此也。”
当时西藏修学佛法的人,由于废绝律行,视无戒为正常,有戒为拘执,以致使佛教日渐衰落,弊病丛生。菩萨看到这种情形,深生悲悯,所以一再教导宗喀巴大师,若要真实利益众生,住持正法,一定要提倡清净的比丘戒。
大师自此以后,遵依本尊教诲,一切生活起居──衣食住行,乃至洒水、触火等极微细之小事,都按照戒律中的规定来实行。徒众见大师如此尊重戒律,群起仿效,一时持戒渐渐蔚成风气。这是格鲁巴(黄教)以身作则严守戒律,以宣扬比丘戒的开始。
(二)大师的长子──达玛仁勤
达玛仁勤(dar-marin-chen,1364-1432),最初在萨迦派出家,亲近仁达瓦等诸大善知识学习经论。他是仁达瓦七大弟子中,最善辩论的一个。
后来,达玛仁勤从后藏到前藏,游历各大道场间,依十部大论立宗答辩。他初闻大师之种种功德,颇不以为然。丁丑年夏天,适逢大师在聂地饶种寺(rob-grong)安居,他为了跟大师辩论法义,因此特地到聂地来。
达玛仁勤到达饶种寺时,大师正在为大众讲经。他因急欲寻找辩论的间隙,所以故意不摘帽,趾高气扬,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大师见达玛仁勤如此狂傲,很谦虚地让出最高法座,坐在较低的位置上继续讲述。此时,达玛仁勤竟旁若无人,妄自升上高座。然而,当他渐次听闻大师所讲法义时,觉得句句鞭辟入里,皆是前人所未发的精辟见解,因此对大师勃然生起无比的信心,连忙摘下帽子,降坐听众席,恭敬聆听。并且发誓,愿永远做大师的随身弟子。
此后十二年中,达玛仁勤跟随大师学习一切显密法义,为大师的上首弟子。大师圆寂后,他续绍大师的法位,所以大家都尊称他为“贾曹杰•达玛仁勤”。(贾曹杰译为绍胜。“绍”是继任佛位的法王子,即补处菩萨。“胜”就是佛。杰是尊贵的称呼。)
(三)证得最究竟之真实义
戊寅年(1398,大师42岁),大师自聂地到阿喀,住阿得公结山(o'-degung-rgyal)之拉顶寺(lha-sdings)。在此一年中,大师兼行自修、利他二种事业。
此时,由于大师念及从舍事到现在,对于中观见之要义,以及月称论师和清辩论师两家见解的异同,虽数数思择,但仍不太明白,无法获得究竟的决定。因此他决意继续遵照本尊所教,积极三事并修──对本尊殷勤祈愿,修本尊法;净除罪障,积集资粮;详细观察经论,勇猛精进。
这样修习了一段时间,某天夜里,大师梦见龙树、提婆、佛护、月称,和清辩等大论师,在辩论“自性是有是无”等义理甚深的问题。其中佛护论师身形显得特别高大,全身绀青色,手拿梵文“中论释”,放在大师的头顶上加持。
第二天,大师详阅佛护论师造的中论释,很自然的了悟龙树父子(父子就是师徒。这里指的是龙树和提婆)之正见枢要,和所破的界限(所破的界限如果太过,则成断见;如果不及,则成常见),因而遣除一切相执所缘,拔除一切增减妄计,于真实义获得究竟。
同时,大师又明白月称应成派,是如何善巧成立胜义谛和世俗谛。并了悟一切法由于是缘起,所以是性空,由于是性空无自性,所以形成了微妙的缘起。亦即是以缘起妙有破有边的常见,以自性本空破无边的断见,并不是离开缘起因果,而有空性可得。心经上说“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就是这个道理。
大师在妄境消灭,实执遣除之后,就恒常住于空三摩地,通达诸法如幻。因此,他对世尊油然生起不可动摇之信心,觉得世尊,真是一位无上大师。于是作一篇《缘起赞》(佛教大藏经第48册690页),称赞世尊所说的甚深缘起法,是世间最希有、最究竟之真理。
(四)劝化藏王
大师于戊寅年(1398)住拉顶寺时,曾写一封信给藏王扎巴坚参,劝他以佛法治民(这封信现存大师著作全集的第二函)。
扎巴坚参(grags-pargyal-mtshan,1394-1432)相传系文殊菩萨化身,有神慧,幼年读书只要稍加修学,即可通达无碍。他年纪很小就随从童自在大师出家,又从扎巴绛曲仁波切尽开三藏法要,因此名为“称幢吉祥贤”。不久之后,他就继福称法王住持哲塘寺法位(帕摩主巴噶举第十世),讲演印度法称论师所造之《释量论》。由于辩才无碍,故智者莫不惊服。于1385年,他又继任帕摩主巴王朝之王位;1388年,明太祖封他为“灌顶国师”,并赐金印。
由于藏王扎巴坚参本身是出家比丘,所以他对西藏佛教各宗派,都非常尊重敬信,凡是大德所在之处,必定前往请益。后来因为宗喀巴大师之劝谏,遂大兴佛法;立法管民,赏善罚恶,均依佛教戒律为根本。他曾建十万陀罗尼大法会,每岁一届,此法会历经38年未尝中断。又宗喀巴大师于1409年启建拉萨大招寺供养法会时,藏王即多所资助。
藏王扎巴坚参是一位英明多智,法令威严的比丘法王,因他复以佛法治民,敬重大德,所以在他这一代,是黄教实际掌握西藏政权以前的八百年间,辖区最广,统治最巩固的一个时期。于1406年,明成祖永乐帝加封他为“灌顶国师阐化王”并加赐玉印。
(五)精其之供养法会
己卯年(1399,大师43岁)正月初,大师自阿喀前往精其,在弥勒圣像前,依《贤愚因缘经》所传释迦牟尼佛现大神通的半月中(正月初一至十五),举行供养祈愿法会。
法会供养之时,大师至心恳祷十方诸佛垂纳受,并愿所有功德回向圣教,令得永住,回施众生,令得安乐。大师恳祷刚毕,见东方虚空中,遍满诸佛,尊尊光明相好,全身白色,与毗卢遮那佛毫无差别;南方、西方、北方,以及上方虚空中,也同样遍满诸佛,依其次第,一切诸佛身色分别为黄、红、黑、蓝,与宝生佛、无量光佛、不空成就佛及不动佛等,丝毫没有差别。
大师在法会期间,又为二百多位三藏法师(达玛仁勤大阿阇黎为上首),广讲无量显密法义,令一切众生安立于显密合一之教法。
(六)大师对帽子的授记
己卯年夏天,因仰波(nyang-po)僧俗,以至诚心殷勤迎请,大师遂应邀前往,于仰波挡朵寺(mdangs-mdo)结夏安居,并为该地无量众生大转法轮。
在前往仰波的途中,大师的帽子被风吹落在河里,顺着河水逐波流去。当时,大师指着帽子授记说:“我的教法将像河水一样,永不间断,永不枯竭。帽子停落的地方,将建立弘扬中观学的道场。”
大师的帽子,最后停落在仰波的桑星岗。后来大师的高足法上,果然在此兴建“大乘法轮洲”道场,广弘中观,正符合大师所授记。
(七)藏中大臣之迎请
己卯年秋天,藏中大臣南喀桑布,和桑朴下院(这是古桑朴寺本寺)大阿阇黎兖却粗墀(dkon-mchogtshul-khrims)等人,数数劝请大师返藏,更遣使来迎。当时大师亦想回拉萨朝礼释迦牟尼佛圣像,因此答应了他们。
大师回拉萨后,即住在布达拉(当时尚无今日之布达拉宫,但有小庙),为桑朴、第瓦仅、贡塘、噶瓦栋、觉摩垅等寺僧众数百人,广转《中观光明论》、《菩提道次第》、《比丘戒经》等诸大法轮。
藏中大臣南喀桑布是藏王扎巴坚参的重要大臣,同时也是宗喀巴大师的重要施主。这次法会一切生活所需,完全由南喀桑布所供给。
(八)广弘大乘戒律
庚辰年(1400,大师44岁)春天,大师赴噶瓦栋寺(dga'-bagdong,寺在拉萨正西,聂塘东北,是当时前藏噶当派六个有名讲经寺院之一。此寺大约于十一世纪兴建)。此时,大师念及有许多修学佛法的人,一向精神散漫,贪欲无厌,虽自诩为大乘行人,却对趣证无上佛果的菩萨戒,不能以深心切愿而力行之,最后只落得大乘的虚名;又有些修学密法的人,只求大法灌顶,而不知如法依止大师,和护持三昧耶戒,以至求升反堕,令人悲悯。
因此,大师于无量海会中,为大众广讲《菩萨戒品》、《上师五十法颂》、《密宗十四根本堕》等大乘戒。并且作了注释,详细阐明。
《菩萨戒品》是《瑜伽师地论》中菩萨地的一品。它是显教、密教一切大乘出家人,以及在家信徒所应遵行之戒。此戒总有三品,名三聚净戒。三聚净戒者:(1)摄律仪戒;(2)摄善法戒;(3)饶益有情戒。
(1)摄律仪戒
摄律仪戒,就是止息戒。以广义来讲,凡是恶行所当止的,都叫摄律仪戒;若以狭义来讲,即专指七众别解脱戒。摄律仪戒不但是“摄善法戒”的根本,同时也是“饶益有情戒”的基础。换句话说,修学者如果不善护律仪戒,就不可能生起“摄善法戒”和“饶益有情戒”。所以修学者惹想受持任何戒律,必须先坚固护持“摄律仪戒”。
(2)摄善法戒
修学者受戒后,所有一切为趣入大菩提,由身口意所积集的各种善法,通通属摄善法戒。由修学摄善法戒,能很快地圆满一切佛法,成满大智。
(3)饶益有情戒
修学者正受饶益有情戒,必须凡是于众生有真实利益的事,绝不坐失机会,该折服者折服之,该摄受者摄受之,这样能很快地成熟一切有情,成满大悲。如果修学者无法真实利益别人,不能算是具足饶益有情戒;但虽不具足,并不犯戒,因为在修学未成就之前,是无法真实广作饶益的。
虽然菩萨戒分为三品,但必须同时受持。受菩萨戒后而又能精勤修学的人,一定能圆满无上大菩提。
《上师五十法颂》(台北佛教书局已有流通),是印度大班智达跋维谛瓦,遵照度母所嘱咐,在佛陀所说的许多清净经典中,把最重要的部分,以偈颂体集成的。它不仅是学金刚密乘的根本,同时对学显教各宗的人来讲,也是同样的重要。如果学密法或作法的人,不把这些最重要的根本预备法学好,或放在心上,会使自己和别人都漂流在生死苦海中,甚至堕落金刚地狱。如果能按照此法谨慎修学,一定能得到快速成就。
《密宗十四根本戒》,是修学一切密法所应共遵的主要戒律。它的梵语,叫做“尼授毕黎德三昧耶”,义译为“根断”或“根堕”戒。修学密宗的人,如果不遵守其中任何一条戒律,那么他学密宗的根就断了。断了学密宗根的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其不会有成就,是可想而知的。又破“密宗十四根本戒”的人,现生不但会有可怕的灾难,死后还会堕入金刚地狱,所以也叫“根堕戒”。
以上三种大乘戒律,是世间出世间所有幸福和功德的基础。大师有鉴于此,所以一生均致力提倡此戒律。如今西藏大乘戒律之所以盛行不灭者,全是大师的功绩。
(九)噶当派之根本道场──惹珍寺
庚辰年秋天,结尊仁达瓦自达仓来拉萨,大师将他迎至噶瓦栋寺。秋季法会时,师徒两人于此同为450多位僧众,广转法轮。
噶瓦栋寺的附近,有一座古老寺院,名叫“惹珍寺”。寺院四周,林池相映,花木扶疏,环境极为高雅,是噶当派初祖种敦仁波切('brom-ston,1005-1064),在丙申年(1956,宋仁宗34年)兴建的。这个地方,是阿底峡尊者在噶当雷邦中,时常称赞和记莂的胜地。惹珍寺后来成为噶当派教授的根本道场,有许多大善知识曾住过这里。当时所教化的弟子,常辄数千人,极一时之盛。噶当派的教授,给当代和后世带来的影响,非常远大。西藏一切教派的学说,没有不受其影响,而加以进化的。
大师和结尊仁达瓦,一方面为了朝谒圣迹,一方面由于喜欢住在幽静的阿兰若,因此带领着无量三藏法师,一起到惹珍寺来。
冬季法会时,结尊仁达瓦为大众讲《六十如理论》和《集密五次第》等经论。大师则为大众讲《大乘庄严经论》、《辩中边论》、《集论》和《瑜伽师地论•声闻地》诸大乘法。此外,大师又讲解菩萨地等所说之修奢摩他法,令诸弟子修法修行,因而有许多弟子,得到甚深禅定。
法会期间,大师为结尊仁达瓦个别讲《集密月称释》和《中观论》。结尊仁达瓦则为大师讲《中观月称释》之中观见等深细修法。
(十)重兴比丘戒律之大法会
辛巳年(1401,大师45岁)春天,大师应止公寺主却吉结布法王(chos-kyirgyal-po)之约,赴止公寺讲经,并从却吉结布法王修学“那若六法”等密法。
春末,大师回惹珍寺,偕同结尊仁达瓦赴囊孜顶(guam-rtse-sdeng,噶当派古寺,在惹珍寺附近),会晤贾乔贝桑法王,并与各寺前来此地的僧众共作结夏安居。
此时,大师、结尊仁达瓦、贾乔贝桑等三位法王,看到当时西藏佛教界中,极为混乱,逐渐脱离世尊所教示的比丘修学常轨。甚至有持大邪见的人,误认为修学密法,只要受金刚戒,就不必受比丘戒的规制。因此三位法王一致认为,若要振兴佛教,一定要淘汰末法时代的无知、邪见、疑惑等污垢,而大力弘扬清净戒律,否则绝难奏效。
修学佛法,不论是显是密,若要断烦恼、了生死,乃至成佛,全凭“清净的戒行”。戒行一旦毁缺,就像修行人所凭藉的浮囊,突然在大海中走了气一样,不但无法到达彼岸,且有葬身海底的危险。所以世尊教诫末法中的比丘,要以“戒”为师,说:“戒是正顺解脱之本,因依此戒,得生诸禅定,及灭苦智慧。是故,比丘当持净戒,勿令毁缺。”
由于佛陀制定戒法,分位愈高,则其戒法就愈加严密。所以修习戒律,必须由粗至细,由浅入深,如此才能坚固圆满。就以出家人来讲,应由沙弥戒、比丘戒、菩萨戒、金刚戒,渐次增上。这意思是说,受持沙弥戒,是趣入比丘戒的阶梯与方便;受持比丘戒,是趣入菩萨戒、金刚戒的阶梯与方便。若以戒法的内容来讲,沙弥戒是比丘戒的根本,比丘戒是菩萨戒的根本,菩萨戒又是金刚戒的根本。更进一步的说,出家人如果不能受持清净的沙弥戒,就无法进学比丘戒,不能受持清净的比丘戒,就无法进学菩萨戒,乃至金刚戒。即使受持也徒具虚名罢了,根本毫无实际利益可言。
戒律虽然有显密和大小(乘)之分,但其最根本、最主要的,乃是比丘戒。比丘位居七众之首,又是三宝之一,因此比丘戒之殊胜,是不难明白的。比丘戒若与菩萨戒、金刚戒比较起来,犹独具特色,实有不容或缺的重要性。因此比丘戒是佛法的纲维,由戒而摄受僧,由僧而使佛法永住于世,这是佛陀制定比丘戒的根本意趣。如佛经说:“什么时候有佛的圆满比丘戒律,那时就有佛法;在戒德没有的时候,佛法也就没有了。”所以说,“一切众律中,戒经为上最。”
三位法王为了振兴佛教,所以在无量海会中,为大众广讲比丘戒经。同时又将律仪中所说诸罪的名相,以及还净的仪轨,都一一加以详细的解说。
又三位法王说法时,由于言语恳挚而悲切,处处流露出护教的热忱,因此参加法会的大众,个个感动得痛哭流涕,莫不忏悔过去无知所犯的戒律。并同声誓愿,从此以后,一切举止均依止戒律而行。
在此之前,西藏各大丛林的出家众,尚不知钵具等为何物,持戒为何事。此次弘扬戒律的大法会,使岌岌可危的西藏佛教,有如旭日东升,宝炬重光;佛陀的清净仪轨,也因此而重现。如今西藏各大小道场,没有不安住于清净戒律的出家众。他们三衣钵杖常不离身,对于洒水、触火等微小过失,偶而不慎有违犯时,也深生愧惶,谨依“出罪”律仪,立即还净。
西藏之出家众,至今能够这样谨慎守护戒律,完全是宗喀巴大师和二位法王的功劳。
这是宗喀巴大师,重倡比丘戒律之大法会。所有讲录,都存在大师的著作中。
诗曰:
“即身成就戒为师,福薄慧无毁律仪;
佛制毗尼十大益,住持圣教广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