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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编 往生女人

《历代净土圣贤传(二)》 ︱ 智圆法师.译白 ︱

民国李贞女, 山东历城人。皈依佛法,法名净悟。早年失去父母,依靠兄嫂生活。守贞不嫁,吃素10多年,但没有听到佛法。

民国十三年到山东女子莲社,由吴倩芗女居士教导念佛,从此持名念佛无有间断,又受在家菩萨戒。很久以前就患有积久难治的肺病及脖子上的疮疾,超过20年了。每年到了寒热的时候就发作,身体越来越枯槁,以至行走站立都要扶着墙壁,但是念佛仍不间断。

到民国十九年,十月十五早晨,自己诵完一遍《净土文》,告诉助念的人净兴说:“我现在身无病苦,心不贪恋,没有挂碍。阿弥陀佛要来了,所以真是值得高兴!”在她临终前三昼夜,断了饮食,持名不断。快要命终时,用手按着胸部说:“有莲花蕊,快速浇灌,让它开。这花是属于我自己的。”又展开两手说:“有大金台,漫空而来,所见的莲花比金台小,阿弥陀佛和二菩萨都现前了。”说完,念佛更加努力,念佛声才停止,就断气了。过了两小时,头顶还温。

民国朱氏, 嫁给章家。从小敬奉观世音菩萨,深信因果。性情孝顺、仁慈,喜欢做善事。68岁时,听儿子讲到净土的利益,就开始持长斋念佛,有10多年。

从她发心以后,每天早晚共念佛号一万声,其余就随时默念。近两年来,为了躲避世间事的干扰,她常常静坐房中,念佛更加绵密。前年生病,有两三天不吃、不说,手的上脉完全没了,还能够朝西静坐,毫无痛苦。等病愈后,家人问当时的情况,她说:“我觉得自己坐在莲花上,心非常愉快。”

到了民国二十年左右的六月间,忽然得了寒热病,她儿子每天率眷属轮班念佛。逝世前一天,向家属说:“我还有一两天,你们可以暂时休息,但是衣服、鞋子等等都要换好。”到了第二天巳时(早上9~11点),就朝西端坐,垂下眼睑不说话。她儿子又带领眷属环绕念佛。不到二十分钟,就安然坐逝,面容怡悦,几小时后,顶部还温。

最稀奇的是,在朱氏入殓时,她孙女因为哀伤过度,昏迷过去。等醒来说:“我见到西方放大光明,观世音菩萨手里持着杨枝,率领无数菩萨从空中而来。我见到母亲(即朱氏的儿媳,也在数年前念佛坐逝,得到印光大师证明生了西方)和祖母跟随在后,神情光彩,跟生前大不一样。一切景象庄严灿烂。我看到这些,哀痛顿时忘记,心里的愉悦无法形容!”

民国张媪, 扬州东关人。性情淳厚,从来不与人冲突。早年守寡,就长斋念佛,求生净土。昼夜精勤,至诚恳切,30年如一日。

民国某年秋天,忽然得了风痹症,只能躺在床上,而且逐日加剧。入冬病情更危急,病里念佛昼夜不断。有来问病的,就摇手说:“不要妨碍我念佛。”在弥留时,家人围绕在床前,见她睁开眼睛往外看,好像有所见。就问她,她说:“有一位大人,涌现在虚空,身体黄金色,放大光明。”说完,念佛更加急切,又嘱咐大家助念。一会儿,声音渐渐低微,忽然往生了。

民国窦母, 江苏如皋窦金波的母亲。早已归向佛法,虔修净业。体质向来虚弱。在民国庚午十月卧病,还念佛不停。到辛未二月初七辰时(早上七~九点),自己说:“见佛来接了。”她儿子就设立西方三圣像,请了几位道友,虔诚地诵佛号,帮母亲生西。到晚上十点,她朝着佛像结跏趺坐,念佛走了。三日后入殓,手脚柔软,面貌如生。

民国陈氏, 浙江平湖沈采人居士的妻子。出自名门,向来秉持礼教,相夫教子,对什么人都很仁慈。信奉佛法,久修净行。体质向来虚弱。民国二十年,因为嫁女儿和安葬亲属,来到上海,当时更加操劳,导致肝胃等旧病复发。经过中西医多番医治,病情没有好转,只是专念佛号时,痛苦就稍轻,神志清明。

某月十日,在同德医院,病危前,脸上露出笑容,两眼好像有所见。沈居士就问:“见到什么了?”她说:“我见平湖的双塔,西塔怎么大放光明呢?”居士知道她要走了,就嘱咐说:“念佛心不要乱,等你见了佛像就笑一笑,表示一下。”而且附在她耳边,助念佛号不断。一会儿,她笑容顿开,口唇不断地张闭,作念佛的样子,竟然一笑安然而逝。两小时后,顶门还温热,全身清净。第二天大殓,面貌如生。

民国娄氏, 浙江萧山人,嫁给陆家。年轻丧夫,坚守志节,为人慈祥,信奉佛法。但是不善于言词表达又无才能,人们大多忽视她,而她也只有虔诚、恭敬地念佛。

民国二十年八月初,生病去世。去世前一天,忽然谆谆告诫儿子和媳妇,这时语言变得很流畅,完全没有过去拙讷的样子,而且说:“有两个人拿着红灯来接我生西。”到了第二天中午,就安详念佛往生了。

民国二节妇, 首先是节妇杨冯氏,江苏东台人。很年轻就守节,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冯氏性情甘于淡泊,话很少,从小就吃素念佛。国民五年,在宝华山受五戒,每天都是念佛诵经,而且喜欢斋僧布施。到民国二十年十月初一,当时55岁,有一点小病,就叫人请僧众来家诵《阿弥陀经》,自己也跟随一同念。而且自己走过去坐在龛里,结跏趺坐念佛,一笑而终。

第二位节妇,王依贞,也是东台人。王志盛的女儿,从小就娴熟女子的规范,粗粗懂点儿文字。19岁嫁给吴家,不幸当年就守寡。于是吃素学佛,截手指发誓守节,不再嫁人,以孝顺公婆称名于乡里。而且受持《金刚经》《阿弥陀经》等10多年,一心精进。近年来专修净土,早晚礼佛发愿,期生安养。

民国十九年冬天,生了肺病。到二十年三月间,知道病好不了,就请了十多位莲友,靠近节妇卧室的旁边,起念佛七,昼夜不断,给她帮助。念到才三、四天后的一个早晨,节妇就吉祥卧而往生了。她的母亲在家里,在她往生的时刻,忽然听到空中有声音说:“二姐已经生西了。”前往探视,果然如此。过了三小时,顶部和额头还温热。时年37岁。

民国桑氏女, 辽宁辽阳人。父母吃素念佛,信心虔诚坚定。她从小跟随父母,信愿、行持特别恳切。

到民国二十一年四月初八,随着父亲到附近的立山庙进香,住在念佛堂。到十七日,自己知道时间到了,跟父亲说:“阿弥陀佛答应明天子时来接我。”就跟她父亲出念佛堂回家。又启白父亲,请附近有道的僧众帮助她念佛,她父亲答应了。果然,十八日半夜子时往生,当时异香满室,到入殓时,还不消散。

最初女儿跟父亲说阿弥陀佛来接的时候,大家都闻到空中有音乐鸣响。往生之后,面貌如生,笑容不变,唯独头顶温热。

民国李四姑, 四川荣昌李大娘的二女儿。姐妹两人都长斋念佛。四姑18岁听到行修上人开示净土法门,就皈依三宝,平时努力念佛求生西方,3年不懈怠。民国壬申年八月初,早晨起来,说:“要离别了。”说完就让家人烧香,自己结跏趺坐。不久之后,就说:“佛来接我了!”然后念佛而往生。

民国田氏, 湖南芷江县陈遁叟的妻子。早年,田氏生病时,遁叟为她念佛,病好了。以这个原因,遁叟每天诵经咒,给去世的父母超度,田氏也因此而念佛。她性格很仁慈孝顺,嫁给陈家时,得公婆的欢喜。念佛后,持观音斋,戒杀生,欢喜布施。

民国壬申年,71岁,七月中旬,生病拉肚子,自己知道起不来,叫人请比丘尼帮助念佛生西。到二十四日子时,安详西逝,面貌如生。顶额过两小时还温热。

民国顾氏, 苏州朱家园,蒋德灏的妻子。年轻时,即坚信佛法,皈依印光法师,法名“德超”。修持净业,精进不懈。民国二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二日生西。

之前四天,偶然感觉身体不舒服,知道世缘要尽了,就请胞兄顾圣悦及所请的几位比丘尼到家里助念。而且发电报催促她丈夫回苏州,告诉他哪天要走。临终的时候,神识安定,没有一点留恋、痛苦的样子。然后把座位移转来朝向西方,合掌含笑就走了。经过四小时顶部还温暖。

民国王氏, 嫁给黄家。幼年信奉耶苏教,然而也很信佛,进寺院,见到佛菩萨像一定礼拜。民国十九年,上海法藏寺的兴慈法师讲《楞严经》,她偶尔随着观音庵的某位尼师听讲,听后大生感觉。从此每天去听,到讲经圆满那天,就皈依兴慈法师,法名“德参”。又听说净土法门,就虔诚念佛,精进不懈。

后来生了疮,久久不好,病情加剧。到二十一年冬天,请如三、能修二法师,先后到床前开示。又请兴慈法师到家里授居士戒。兴慈法师勉励她恳切念佛,而且教王家全家眷属轮流助念。亲友来看病,很多都怜愍她痛苦,但是王氏反而没有什么悲伤的神态,只是请大家诚恳念佛,说:“大家可以在极乐世界相见。”

临终前七天就不吃药,说早一天走早一天乐。到十一月二十一日,病情加剧,气息微弱,还是念佛不断。忽然叫大家离开病榻,她自己就端坐起来,合掌念佛,声音虽小,但是不间断,向着西方点了三次头。助念的人见她这样,都生欢喜心,念佛的声音更加响亮流畅。她哥哥等一再地问:“你已经见到佛菩萨了吗?”她一再地点头,而且说:“亲自见阿弥陀佛和菩萨了。”

等到二十三日中午前,呼吸渐渐微弱,还是在微念佛号,而且叫人扶起来端坐,脸含笑容,作合掌的姿势,就往生了。过六小时,顶部还温暖,大家助念一个昼夜。第二天入殓,四肢柔软,脸色比平时还明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