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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居士

《历代净土圣贤传(二)》 ︱ 智圆法师.译白 ︱

清朝孙复元, 仁和的书生。性情慈善,幼年时就爱读感应篇,阴骘文,不但是看,看完了还立了志愿,一定按照这样来实行。

他的住处跟屠宰场相对,有一天早起,见到杀猪,非常悲惨,就发愿戒杀。而且买猪放到云栖寺。虽然当时还不能断肉食,也常常吃素,对蚊虫、跳蚤、虱子,从来不伤害。

中年后,每天做功课:念佛、念《金刚经》、修《大悲忏》,而且记功过格。所以他是实行功过格的人,每天有什么善事记上去,犯了什么过失也记上去。才修了两年,晚上走路时没有蜡烛,眼前就有光明,这是他修行的效果。所以他更加奋发、勤勉自己,修各种功德,尤其以救济贫苦、放生为急务。事情不管大小,都尽心尽力地做。

后来因协助办理有关盐产的事务,尘事干扰纷乱错杂,晚上走路光明渐渐隐去。就忽然一惊,说:“我耽误自己大了!”他就不做这事,辞别归来。还像以前一样,非常勤勉,光明又显了。所以他更加相信感应不虚,念佛观想,一心一意趣向西方,几十年不间断。

70岁后,更加精进,屡次得到感应。有时梦到像碗一样大的星星,光照着自己的身体。有时梦到自己在白莲花上长跪,对着佛持诵。一天晚上,才就枕睡觉,就听到有人说:“德由己积,福自天来。”睁开眼没看到什么,但是语音历历在耳(就是梦里有人说,德是由自己积的,不可能别人帮你积。福自天来,你积了德,福自然就来了。天来,这个天,就是自然规律的意思。自己积了德,福自然而然就会来的)。

道光十二年二月二十一日,正礼拜时,恍惚见一个披着袈裟的人,站在蒲团前面,顶礼的时候,头著在他的衣服上。等到一抬头,又看见这一位坐在高座上。过了三天,感觉身心疲惫,就躺着持佛名,释迦牟尼的妙相,又现在窗户间。

到了三月初二早起,心里非常欢喜。随意的行走、坐下,没有一点病态。到了晚上,对家人说:“明天给我买两担螺蛳,再买几百斤鳝鱼,放到河池里。”而且说:“我死的时候,你们务必念佛放生,努力地行善,不要忘记我的话。”当时他正坐在床上,就在灯下握笔,亲自写放生文疏,一字一画,都很端正,没有差错。写完安然躺下,轻声地念着佛号而逝,时年75岁。

清朝张清新, 金山县副榜录取的秀才。少年时父亲去世,侍奉母亲很孝顺。长大后,遍游各地名胜,喜欢与僧人交友,对于名利很淡泊。

30多岁,皈依轶群灵公,法名“真倓”。不久拜豁然开公为师,戒除荤酒,长斋念佛,戒杀放生。全家眷属,都欢喜依从。每天早晚佛声浩浩,30年如一日。

他所住的洙泾镇,都为他的德行感染,人都很善良。闲暇时,手里拿念珠,称佛名的,比比皆是。清新曾经在崇福寺,结念佛七两个七。解七之后,就去朝山,遍参各地善知识。心性更加通彻,励志求生西方。在空闲时,写有《薝蔔居诗集》好几卷,和佛经的宗旨相合。

道光十一年冬天,显现有些小病,让孩子到崇福寺建水陆道场。第二年五月,病情加剧,说:“三天内,我要西归,眷属等不要悲哭。”就叫人请洪基和尚来,让家人同声念佛。到初四沐浴,结跏趺坐往生。顶部温暖一昼夜,世寿62岁。

清朝丁繁桂, 金山县学生。自小读书攻考科举,不谈佛法,也不做诽谤。只是父母想给他娶妻,坚决不答应。说:“我要做我自己的事。”亲近的人暗地里去观察,才知道他密行净业已经很长时间,以前只是不显露而已。

道光十二年夏天,突然发血病。拖到八月十六日夜晚,忽然微笑,对父母说:“我的业报已尽,现在要去西方了。”朗声诵佛号一千声而往生,当时22岁。

清朝李勤, 仁和人。生性淳朴厚道,不与人冲突。聪明好学,经史子集之类的书,无不阅读。只是他淡泊名利,不想在世间的名利场上进取,常想怎么样超出世间的牢笼,所以他很小就有修道的倾向。曾经跟随玄学家交往,他的心很清净,如明月般皎洁而不受染污。

中年以后,信向佛法,受了在家五戒,法名“妙净”。从此进修绵密,对于宗门明心见性之事,颇有省悟启发,而特别以净土为一生归宿。曾经说:“一知半解,终归无济于事。我宁可守稳当法,不敢大言自欺。”

他家向来不富裕,但他不惜布施,而且做了功德不去夸耀。对于三宝中的事,尤其尽心尊崇,曾经镌刻栴檀佛像及金刚经塔,刻了石碑两座,立在海潮寺中。当时资金不够用,就抵押典当凑足数目。接着又镌刻极乐世界全图一碑,以表明志愿。

有一天,因为斋僧住在庙里,盗贼趁机越墙,进入他房屋。等到天亮才发觉,门窗整个打开,竟然没有丢失东西。自己相信,这一定是鬼神保护。

国清寺的鉴堂和尚,是当时丛林的高僧,很早在杭州圆寂。有一卷遗稿,李勤收拾刊印替他流传,但他从来没有结识过鉴公。

道光十二年夏天,他侄女杏姑,病危将死。他早晚在旁边照顾,为她提正念,最终念佛往生了。不久李勤也生病,医生说:“这是你一向劳累,伤了气所致,应当好好静养。不然,恐怕病情会越来越深。”医生走了,李勤说:“这正是让我取小失大,这怎么可以?”由此更加精勤地念佛,而且亲手了结了一切功德事。

到了十月份,病情加剧。十一日中夜,结跏趺坐念佛,寂静往生。之前三天,他向家人要一顶僧帽,家里人赶紧给他做了帽子。他呢,赶紧就戴在头上,欢喜地说:“缦衣我本来有,缺少的就是这顶僧帽。现在能戴着,去见阿弥陀佛,我的愿已足。我希望就以这个服饰来入殓。以满我的志愿。”第二天入棺时,亲近的人掀开帽子看,结果暖气氤氲,就像揭开了锅上的盖子一样,时年47岁。

清朝张惇五, 长洲学堂的书生。晚年坚信净业,跟随善庆庵的德公学法。时间一长,他的净业更加精纯,持长斋。后来因为年老,饭食减少,长女劝她开斋。小女说:“这种世间小孝,没有利益。以持斋功德作为往生券,这样可以。”不久,小女生病,期间一点不念佛。惇五很惊讶,说:“病重的时候,心力弱,很可怕,我能不反省吗?”这样他每天加紧念佛十万声。

有一天,忽然对德公说:“关键时刻我会招你来,希望救援我。”过了几天,夜里敲德公的门,想请几位修净业的同修。德公认为,惇五没病,一定是她女儿去世了。就先派几位僧人去,他随后前往,等到时,惇五已经结跏趺坐走了。过了十天,她女儿也念佛走了。这才知道,她病重不念,是做方便,来激励她父亲努力。当时是道光十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