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编 往生女人
《历代净土圣贤传(二)》 ︱ 智圆法师.译白 ︱
民国徐母杨太夫人, 安徽石埭县徐平轩居士的母亲。性情和蔼,乐善好施,从小就崇信佛法,晚年行持更加努力。自从受了居士戒,就长斋念佛,曾经与她的邻居张夫人一起设立佛堂,有固定功课念佛。
有一天见到佛像旁边有一尊蓝衣菩萨,她怀疑是不是张家又增请了圣像。过后几天再看时,没有了,就询问张夫人,说没这事。又曾经见到佛像熙怡含笑,走近去看又不见了。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昏花,知道的人跟她说,这是念佛感得的瑞相。
民国十年秋天,安徽一带发生很大的水旱灾难,她以佛法慈悲之道,勉励儿子平轩赴省长的委托,出去办理赈灾事务,来救济灾民,而且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资助。
到了十一年,她儿子把她接到安徽省城奉养。当时年事已高,精神很虚弱。亲戚中有人劝她开斋,她说:“宁可持戒死,决不犯戒生。”
十二年正月,病情加重,一阵寒一阵热,仍然念佛不断。到了二月二十一日,叫家人请僧众来念佛,助她往生,并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去西方,她儿子说:“后天斋日”。徐母微笑点点头,过了几小时又说:“我已经见到了释迦牟尼佛,和以前所见到的蓝衣菩萨,怎么独独没见到阿弥陀佛呢?”儿子说:“时间还没到,时间到了自然会见到的。”就请僧众到床前念佛,徐母也跟着念。
二十三日巳时(早上9~11点),又请僧人入房念佛。平轩请一尊接引佛像到床前,对母亲说:“佛来了!”徐母看到佛像很高兴,就高声念佛,念了几声,声音渐渐低下来,又微微屈下姆指和食指结离怖畏如来手印,含笑走了。
三天后入殓,面貌光彩如生,顶门温热,四肢柔软。当时有一位苏纬之听到报丧,就从西边来慰问。一路上闻到檀香,走到门口香气更加浓烈。
民国潘太夫人, 甘肃敦煌人,夏继泉居士的母亲。性情仁慈,很少言笑。虽然她这一生夫荣子贵,但几十年来,生日从不设置酒席祝寿,其他歌舞、戏剧、杂耍一律不请上门来表演。她家也不设置华贵的车轿,平时很节俭严整,爱惜物力,哪怕一粒米一寸丝都不愿浪费。而她自己非常欢喜行善,布施、戒杀、放生,备好很多衣服、药物,救济贫苦,在这些方面她没有一点吝啬。
晚年笃信佛法以后,愿力更加宏大。捐款给山东女子莲社,一时妇女信仰佛法的日益增多。又广请各种经典,分送亲友。每一次听到时局不安定就忧心地说:“人心陷溺,大乱还没有停止。苦恼众生如果没有佛法,是无法挽救的。”所以发愿在济南城建立佛刹,提供给信众作为修习的处所。先是自己出了一千元,而且叫儿子继泉广为募捐。
近年来专修净业,天还没亮就起床,诵《心经》、持《准提咒》,早晚以念三万佛作为定课,从不间断。
民国十二年二月二十九日,稍微有点发热。到了中午咳出来的痰略微带血。到第六天,热已稍微退了,病况没有特别危险的征兆。中午以后,心很清明,就稍微进一点饮食。十点多钟说:“我的病基本上好了,想稍微睡一下。”当时她儿子夏继泉偷偷待在屋子里,听到母亲喘息很平和,只是朝西方闭眼睛坐。不久,见母亲神色有点变化,近前一看,已经端坐安然而化,当时55岁。
之前,她女儿淑君梦到庭院的台阶上现出绿色莲花,大如花盖。太夫人说:“这朵花属于我的!”女儿醒来就想告诉母亲。话还没说完,太夫人赶紧说:“这朵花就是我的!”生病五、六天始终没有别的苦,比平时还慈祥,每天默念佛号,一点人事挂碍都没有。往生后,过了几小时,顶端还温热,相貌更加熙怡欢喜。
民国张夫人, 上海黄涵之居士的妻子。夫人向来信佛,年少时虽未亲近过善知识,就知道因果报应、罪福等事理。当时她丈夫黄涵之正当壮年,崇尚新潮的学问,醉心于欧洲文化。他崇尚实验,什么事要实验才证明是有的,坚决破除迷信,甚至说人死了魂魄散了,就归于无有,因果轮回之说都是荒谬无有根据的迷信。夫人很不以为然,时时以罪福的道理婉转地规劝他。只可惜没有得到善知识的开示,不知道修行的门径和佛法的利益。
民国六年冬天,黄涵之担任温州道尹,才开始和他的幕僚顾显微交往,并常常与吴璧华、周孟由等居士交往。当时顾显微已经归心于净土,信仰很深,从早到晚研究佛法。因为他的影响,黄涵之才略微知道一点佛法的概略,这时才知道夫人的话不错,开始后悔往年知见上的错误。
过了两年,黄涵之调职到浙江会稽县,由此又能亲近观宗寺的谛闲法师和普陀山印光法师等大善知识。从此以后,才知道佛法的修行之道,因此夫妻俩同心同德专修净土。
民国十一年春天,张夫人的母亲去世,当时她极度哀伤,悲痛难以抑制,就向佛前发誓:吃长斋以求母亲脱苦。十二年夏天得病,亲戚们苦劝她开斋,夫人坚决不答应,而且嘱咐不要用有生命的做药物,她在病中一心念佛而且作观,一合眼就见到佛像和观世音菩萨像。
临终这一天,夫人忽然自己面向西方右胁而卧。这天,她丈夫带领全家大小一概高声助念,等到断气时,还是念佛不断。临终前三小时,夫人还在自己默念佛号,而且嘱咐儿媳妇说:“在我往生西方后,你要多念阿弥陀佛。”嘱咐完,随着脸上就现出笑容,没有一点悲恋病苦的状况,安然而逝。当时是民国十二年六月初六酉时。
民国毛母牟太夫人, 湖北沙市毛春亭居士的母亲。幼小时父亲去世。8岁时,父母都已过世,她依靠祖母为生。
性情很纯真灵敏,精通于刺绣缝纫之事,粗粗地知道一点字义。17岁嫁给毛家,当时赶上毛家家道中落,丈夫出门在外经商,她在家尽丈夫的职责,侍奉公婆,料理家事,含辛茹苦。等到公婆先后过世,她又尽力地办理丧事,分担丈夫的辛劳。没过几年,丈夫也死了,她守节扶养孤儿,备尝艰苦。
近年来,她儿子春亭经商信佛,毛母也欢喜信向,皈依三宝,设定了功课念佛。
民国十二年八月,偶然间感到身体不舒服。她儿子一面请医生治疗来尽人事,一方面请出家师父和居士率领一家亲属男女,分成内外两批念佛。七天以后,毛母没有任何病,心里很清醒,从容地说:“现在我闭眼就见到阿弥陀佛的丈六圣像作举掌的样子。”说完就面向西方侧卧而化,全身已冷时,顶部还是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