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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钦哲的弟子

《大圆满传承源流(续)-蓝宝石》 ︱ 作者不详 ︱

在华智·乌金吉美曲吉旺波处,他用五天时间听闻了《入菩萨行论智慧章》,彻底领悟了词句和内容的各个方面。后来他专门编著了《智慧章注释·摩尼宝》一书。尤其是在生生世世的有缘部主贝玛威色东昂林巴即蒋扬钦哲仁波切处,他以三门加以敬信,被蒋扬钦哲仁波切当做自己唯一的心弟子,赐予玛德氏传承的《白文殊菩萨修法允诺》,打开赐法门的大门,满瓶倾泻般地获得共和不共的各种典籍,近传的显、密殊胜典籍,大密金刚乘的佛语、伏藏、净相的所有成熟灌顶、讲经解脱和诀窍及实践讲解。

另外,又先后在蒋贡洛珠塔义处,学习声明学《赞扎巴部》、“水银煮洗”的实践等共同的学艺和《文殊长寿铁式猛蟹修法》等不共的成熟灌顶及讲经解脱。在佐千堪布贝玛巴扎等许多上师处听闻了显、密、学艺等无数部,并在心里加以实践。他完全觉醒了在无数个生生世世的学习习惯所形成的“白业”的功德为“因”,加上上师的恩德和深意的加持为“缘”,移到自续中,对如来佛经典的深奥而广泛的内容,在不违背法四依的前提下,分别以辩才无碍来加以理解,自在大如天空的天成智慧印象,解开八大无畏的伏藏。

在居文·吉美多杰格西处,他又闻得了《波罗蜜多聚集经》的口传,并把此经的内容向这位善知识讲解一个月。在苯萨·阿旺郡奈格西处听闻《入中观论》时,他对上师说:“上师,您不用太麻烦,也不须多解释,只要讲授一下口传就行了。”授完口传后,上师说:“那好,你马上接受考试。”他便将《入中观论》从头到尾作一番讲解。事后这位格西在弟子们中公开赞扬他:“从讲经情况来看,我只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格西,我的智慧连居·麦彭的一部份都不到。”在苯罗·洛德旺波处,他得到了《量理宝藏》的口传。在索本·贝玛处,得到《慈氏五论》、《菩萨地》等与讲解相结合的口传,并向上师反馈广泛讲解在内的有关情况,心里自然而然地明确了显、密内容。

所以,在能讲解无数典籍的学者当中,他像是一头无畏的雄狮,能流畅地进行讲解或漫谈,典籍注释等方面畅行无阻,这是大家都看得到不可否认的事实。

这位依怙麦彭仁波切说:“在我小时候,有很多著名的新、旧密宗的善知识在转动法轮,但除了在华智仁波切处听闻了《入菩萨行论智慧章》以外,别的典籍听闻得不多。后来因上师和特殊本尊的恩德,不用费太大的功夫,只要读一下便能厘清典籍里的难点。刚开始求学时,感到新密方面的书籍理解起来比较容易,密宗旧译派典籍比较难懂,我觉得这是自己理解得不够,这些持明传承的深奥典籍一定有需要掌握的关键诀窍。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些典籍,那怕是刹那间的疑心都没有过,由于这个缘故,当自己的智慧完全成熟时,后来看到深奥而关键的内容皆传自前译佛语,就产生了更大的信仰。

那时,依怙金刚持钦哲仁波切对我说:‘你应该根据自宗编写一些佛语注释方面的著作。’为了完成上师的这一批示,我努力发挥自己的智慧,一心只想为宝贵的佛教,编写了一些显宗方面的著作,其中突出了自宗的一些主张,结果成为其它教派攻击的把柄,受到不少批判文章。但是我的动机是为了完成上师的教诲,加之密宗前译派佛教已经成了壁画里的酥油灯,成了其它教派模仿的对象,很少有人对自宗的关键部分提出问题,所以编写了这些著作,希望对自宗有所帮助,绝没有对其它教派产生贪、嗔,来让自己受到称赞之类的想法,这些情况是有慧眼者都能看到的,没有什么可耻的地方。

至于写批驳文章,我没有得到菩萨的果位,所以知识的深奥关键部分我们难以理解,同意或不同意,只能依止如来无垢的佛语及其注释,即:高举天竺和吐蕃的开派宗师们的语明灯,自己用推理来分析正确或不正确,也没有什么不好,或许还能对别人产生些益处,但如果是自己不理解或因邪见而毁坏深奥佛语及其注释精神的话,那就是堵住了自己解脱的大门,不能让其他人也做如此的事情,如果做了,再也没有比这个更为祸殃、更为罪孽的事情了。如果有法眼的人们用符合佛语的精神和推理来加以批判,那就如医生治病一样,我们应当加以接受,但绝不能以嗔心待人。我是用正直的动机来讨论这些事情的。”那些大菩萨们为保护圣正法,推翻邪见是与大事有关的。大学者洛桑绕色与麦彭仁波切之间曾互相致过善说,最后彼此的想法完全一致,互相致称赞的花儿。

有一次麦彭仁波切在阅读《释量论》时,梦见一位自性是萨迦班智达,外表是天竺班智达得道者鹰勾鼻的人对他说:“《释量论》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只不过是否定和肯定。”并把《释量论》撕成两半,交给他。又说:“你把这书捆在一起。”他照此将书捆一起,结果书变成了一把剑,他挥剑砍向自己面前所知的一切法,一切所知法刹那间消灭了。第二天起,《释量论》里没有一句不懂的。他第一次阅读《律经根本律》时比较难懂,后来读了一遍大藏经《甘珠尔》部,读完十三卷戒律后,《律经根本律》里的词句没有一句不懂。由于早期学者和后期学者在学术观点上的区别,深奥而不共的部分并不是读书得来的,而是通过念咒修行,打开智慧脉,得到上师和本尊所赐加持后,才在自续中得到的,而且不得不写成著作。

有一次,在一个佳日里,钦哲仁波切把包括显、密、学艺在内的贵重善说典籍摆在供品台上,向这些贵重典籍致广泛的供品,又在供品台前面置宝座,让麦彭仁波切坐在上面,说:“把这些书籍都交给您了,今后要从讲、辩、著作三个方面去保持这些书籍,将这个世界上的宝贵佛教永久地弘扬下去。”就这样将他灌顶成为正法主人。并把白度母唐卡,写有麦彭仁波切名字的《让麦彭仁波切久住世间祈请词》,身、语、意的珍贵所依,上师将自己戴的左右有飘带的班智达帽赐给麦彭,还进行赞扬,这就意味着麦彭仁波切被封为实际补处。后来依怙钦哲对别人说:“如今在这块大地上,没有人比喇嘛麦彭更有学问的,把他的本生和功德都写下来的话,恐怕比《波罗蜜多》经卷还要多,只是他不愿意写。”这话是有可靠依据的,蒋贡·康楚渊滇嘉措称他是摩诃班智达麦彭嘉措,并接受和听闻到麦彭著作《释量论注释》、《八大法行讲解》等的口传和讲解。

有一次,密宗新译派大学者嘉瓦·东昂对麦彭的《入菩萨行论智慧章注释》提出不同看法,双方请贤正大得道王华智仁波切作证人,用很多夜晚进行争论,谈论各自的观点。在胜负尚未分明时,喇嘛柔确问华智仁波切:“您看他们二位谁能胜利。”华智说:“我不懂对问题的追踪,也不懂如何制伏对方。正如常言所说:‘儿子不应由父亲来歌诵,而应由敌人来称赞;女儿不应由母亲来歌诵,而应由婆家来称赞。’东昂方面的僧人们说开始争论时,麦彭上师的本尊文殊菩萨的佛像心部发出一道光,直射麦彭上师的心部。这里就包括所有问题的答案。”华智仁波切又说:“嘉瓦·东昂对《大圆满法智慧总体》一书进行注释,对这个注释有人进行批判,也有人表示同意,对此你也应该进行一下讨论。”言外之意就是麦彭仁波切胜利了。他还让麦彭仁波切作密续、口传、诀窍方面的讲解和注释。这就是说,麦彭成为密宗前译正法的实际主人。

后来,麦彭仁波切发愿和噶陀锡度二人共同商量,创建噶陀寺摩尼宝虚弥山讲经院。

“稀奇的萨河尔堪布行为,伟大无比的龙树大师见,合一而成的教法即是这一传承。”

又曰:“在金田里堆满摩尼宝的价值,也买不到法界空行母心间的宝藏,只是因慈心赐给了有缘弟子。”

正是如此。像佛陀般的茸、隆二位等密宗前译派的传承见、宗轮的本性至今仍在继承的唯一基地是噶陀金刚座寺,并由此将讲、闻的分寺发展到南瞻部洲各地,这也是麦彭仁波切发愿的结果。

麦彭仁波切后来在号称修行圣地王的嘎尔母达仓,用十三年的时间竖立起修行宝幢,主要是修持自己缘份的本尊即文殊阎罗寿主,在念其咒文时,出现典籍里所说的一切征兆。之后他又用很多年时间进行修行。他说:“除了在生起次第和圆满次第的瑜伽之中念咒外,未曾在心、口散乱时念过一串佛珠的咒文。”

有一次麦彭去钦哲仁波切处,钦哲仁波切问:“你在闭关修行时是怎么修持的?”麦彭答:“我在听闻正法时,作细致的考察,在念修本尊咒文时,认真而尽力地为彻底得到生起次第而努力。”钦哲仁波切说:“这些很难啊,遍知法王说过什么都不要做,放松就坐的诀窍,我就是如此坐观的,虽然没有找到什么‘白里透红’的心识,但我现在对死没有丝毫恐惧感。”说着,笑了起来。后来麦彭说:“我懂了,这正是上师的诀窍。”

由于圆满次第在金刚身上实现,业的气消失于中脉之中,大乐四欢喜和四空性引进的比喻,和原始实际的天生光明大乐智慧意义,在自续中进行实践。尤其是通过大圆满法“本净观修”和“天成超越”的瑜伽,法性没有留在伺察意中,实现如量相,显现和行为都是自在身和智慧,体内脉界都完全净化为文字和云轮,使经过观修得来的智慧得到通达,所以,将深奥的内容都以意伏藏的形式写成典籍,加持的入门主要是生起信心,这方面的典籍,有诵词类、传记类;总所知中解除难题方面的共同学艺类;进入解脱道方面的深奥而广泛的内明类;为佛教与世永存和得到祥瑞普遍天成缘起方面的回向、祈请和吉祥词类。以上是四个总的章节,其中内部又有许多分章,共有佛陀相好的数字即三十二卷,这些典籍成为整个佛教,尤其是密宗前译派的命根子。